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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5章 一人vs三十万兵马?!

  第855章 一人vs三十万兵马?! (第1/2页)
  
  风在这一刻,仿佛忽然死寂。
  
  天地之间,只剩赵烈那一句低沉、沙哑、像从喉骨深处挤出来的叹息。
  
  像是为某人的命运提前敲响的丧钟。
  
  陆颉猛地转头,看向赵烈,只见他脸色惨白,平常那股横冲直撞的悍气此刻全无——化成了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惊惧。
  
  不是怕死。
  
  是怕陛下死。
  
  所有人都听出了这层含义。
  
  刹那间,所有人的后背都像被寒风冻住,僵硬、紧绷、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董延的手死死攥住缰绳,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
  
  “赵将军……陛下一个人……还在城里……”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无人应答。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在回荡同一句:
  
  ——他一个人,怎么挡三十万?
  
  就算武力再强,能一剑挑十人,能百战百胜——那又如何?
  
  面对三十万。
  
  面对攻城巨车、震山破的撞城槌、弓弩齐发的黑雨。
  
  面对被拓跋努尔的疯狂点成巨兽的铁流。
  
  一个人……能挡吗?
  
  无人敢说能。
  
  风呼的一声从雪坡顶卷过,吹得旗角疯狂拍打。
  
  赵烈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逼迫自己从绝望里抬起头来。
  
  他一把握紧了腰间的刀。
  
  “不能!”
  
  他忽然低吼。
  
  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撕出来的。
  
  “不能让陛下一个人死在平阳!”
  
  所有人齐齐抬头。
  
  赵烈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像是宣告自己的命:
  
  “陛下让我们撤,是命令。”
  
  “可陛下留在平阳,是……为了我们,为了大尧,为了天下百姓。”
  
  “他……不是为了活,是为了负!”
  
  “既然他能背负天下!”
  
  “那我们……怎能连承担陪他死,都不敢?!”
  
  这句话落下,所有人的喉咙都像被针刺一般发紧。
  
  陆颉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雪气。
  
  董延脸颊因激动而抖得厉害,却还是强行压住情绪。
  
  赵烈转身,一把抓住马鞍,整个人一跃而上。
  
  披风在风中鼓响。
  
  他的声音震得雪坡下的小松树都抖了三抖:
  
  “我赵烈——先说在前头!”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是送死!”
  
  风声忽然一顿,像是也在听他的话。
  
  赵烈双腿一夹马腹,坐得笔直,大喝:
  
  “我要去平阳救陛下!”
  
  “我知道——”
  
  “凭我们这些人,挡不住三十万!”
  
  “我知道——”
  
  “去了,连浪花都翻不起一朵!”
  
  “我知道——”
  
  “我们这百来号人,一旦被发现,就是被围杀的命!”
  
  他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像是要把心中压着的血呕出来。
  
  “但是!”
  
  “但——是——!!!”
  
  他死死盯着平阳方向,那城墙如同一张巨兽的口,而其中的一点白影,是他们真正的君王。
  
  “我不能看着陛下一个人死在城上!”
  
  “我不能!”
  
  “我赵烈做不到!”
  
  胸腔里的怒、悲、痛、悔,全都化成了这一句咆哮。
  
  刹那间,所有将士的眼睛都湿了。
  
  陆颉缓缓握紧马鞭,声音低哑:
  
  “赵将军……”
  
  但还没等他说出全部,赵烈已抬手阻止。
  
  他怒喝:
  
  “这是我一人的想法!”
  
  “现在我要你们听清楚!”
  
  “谁想回北关——我不怪!”
  
  “谁想活着完成陛下原先的命令——我也不怪!”
  
  “谁不愿意送死——天经地义!”
  
  “你们愿意留下来,我赵烈,感激!”
  
  “你们愿意回去,我赵烈,也敬佩!”
  
  说到这,他忽然声音一顿。
  
  然后,重重落下最后一句:
  
  “但我要去。”
  
  “陛下在平阳。”
  
  “我……必须去。”
  
  风雪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像所有天地都在等着这句话落地。
  
  赵烈缓缓举起手,指向平阳城方向。
  
  “这是我赵烈自己的选择。”
  
  “愿意跟我去的——上马。”
  
  “愿意回北关的——立刻转向。”
  
  “无论你们做出哪个选择……”
  
  “你们都是英雄。”
  
  他真的这样说了。
  
  没有一句激将,没有一句责怪。
  
  只有沉沉地尊敬。
  
  空气里忽然传来马鞍轻轻的绷紧声。
  
  赵烈怔了一瞬回首。
  
  第一个上马的……是陆颉。
  
  陆颉没有说话。
  
  只静静地抬起了缰绳。
  
  那动作像是在说:
  
  ——我跟你去。
  
  然后是第二个将士。
  
  第三个。
  
  十个。
  
  二十个。
  
  五十个。
  
  没有人转身,没有人迟疑,没有人犹豫。
  
  所有人都上马了。
  
  那一百多匹马在风雪里震动着,蹄下的雪在沉重而坚定地“咯吱”作响。
  
  无人退后。
  
  无人逃避。
  
  无人选择生。
  
  他们选择了——
  
  与陛下共死。
  
  赵烈喉咙一紧,鼻腔发酸。
  
  他狠狠扯了扯缰绳,让自己硬生生抬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环视这百余人。
  
  平日里,是他带着他们杀,是他骂他们、训他们、罚他们。
  
  可现在——
  
  这些人无一例外地抬头挺胸,像是要把命直接挂在刀尖上。
  
  没有一句豪言。
  
  没有一句激励。
  
  他们的眼里只有一种光:
  
  ——决死。
  
  赵烈吸了一口冷风,让胸腔刺痛。
  
  然后猛地高举马刀。
  
  “好!”
  
  他的吼声震得雪坡都抖了一抖。
  
  “既然如此!”
  
  “那我们这百人——!”
  
  “便以血,为陛下开一条路!”
  
  众人齐声大吼:
  
  “愿为陛下死!!!”
  
  那声音压过风雪,直冲云霄。
  
  赵烈猛地一挥马刀:
  
  “全军听令——”
  
  “随我——!!!”
  
  “杀向平阳!!!”
  
  他双腿狠夹马腹。
  
  “驾!!!”
  
  马嘶声如裂天。
  
  他冲下雪坡。
  
  背后,一百余骑同时催马,雪花被马蹄踢得漫天飞舞。
  
  这支小队,冲进雪原中,风从他们的头盔呼啸而过。
  
  像千万柄刀划过。
  
  他们知道——
  
  这一冲,便再无回头。
  
  他们知道——
  
  到了平阳,只是送死。
  
  但他们仍然冲下去。
  
  这一刻——
  
  天地间,一百余道身影,在三十万大军压境的地狱前。
  
  逆风。
  
  逆雪。
  
  逆命。
  
  逆天。
  
  ——只因,他们的君王尚在城上。
  
  他们必须去。
  
  哪怕只是陪他死。
  
  哪怕只是让他死得不那么孤单。
  
  哪怕只是告诉他:
  
  “陛下,您不是一个人。”
  
  雪原之上,一百匹战马踏碎白雪,奔向黑压压的军阵。
  
  像是白色的刀锋,刺入钢铁的海洋。
  
  风声呜咽。
  
  天地黯然。
  
  赵烈怒吼:
  
  “萧宁——!撑住!!!”
  
  这是唯一一句他们能喊出的。
  
  喊的是——陛下。
  
  喊的是——君王。
  
  喊的是——他们愿为之死的人。
  
  雪在他们马蹄下炸裂,一路白浪翻滚。
  
  他们奔向的是——绝境。
  
  他们冲向的是——地狱。
  
  他们迎的是——三十万的死亡铁流。
  
  但无人回头。
  
  无人颤抖。
  
  无人说不。
  
  风雪中——
  
  这一百人,像一百把在风中燃烧的刀。
  
  烈烈燃起。
  
  奔向命运的坟墓。
  
  ——为救那一个人。
  
  为救那一个站在风雪城楼上的少年皇帝。
  
  他们宁死。
  
  不退……
  
  另外一边,平阳城外高坡之上。
  
  风噬骨般从北方呼啸而来,将清国公的战袍刮得“啪啪”作响。
  
  他孤身立在雪覆的高坡之上,无人知晓,也无需知晓——
  
  他是来救一个几乎必死之人。
  
  在辽阔到望不见尽头的风雪中,三十万大疆军正如一堵移动的黑铁之墙,轰鸣着推进到平阳城下。
  
  攻城锤被推到阵前。
  
  重盾步兵开始列队。
  
  骑军排成三列,马蹄在雪地上踩出沉雷般的回声。
  
  只待一声令下——
  
  平阳便会化作血色的废墟。
  
  清国公拽着缰绳,老马在风雪中微微发颤。但老者的背却依旧笔直,好像那所有杀气都碰撞不到他的脊骨。
  
  他眼神深沉,审视着城楼之上那几乎渺小到要被风吞掉的白影。
  
  萧宁。
  
  孤零零地站在平阳空城的门楼中央。
  
  清国公心里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此刻萧宁最明智的选择,是躲。
  
  躲到城中某个角落,赌大汗的大军在屠城时不会发现他。
  
  这或许卑微、或许死气沉沉,但却是唯一能让他多活一刻的办法。
  
  以三十万之众——
  
  哪怕把平阳一砖一瓦翻过来,翻三遍、五遍,也能将一个少年翻出来。
  
  可即使如此,躲,依然是唯一的路。
  
  ——如果他躲得够深,
  
  ——如果他命够大,
  
  ——如果他侥幸逃过大汗怒火中的第一波疯狂,
  
  也许,他能活着见到清国公。
  
  清国公望着城影,轻声呢喃:
  
  “孩子……你该明白的,你该躲的啊。”
  
  然而下一瞬。
  
  他瞳孔猛地一缩!
  
  萧宁动了。
  
  动得极慢,却极分明。
  
  那少年先是缓缓抬起手,那手指纤长、骨节清晰,握住了背后的剑。
  
  他将那柄剑拔出。
  
  风雪狂舞,剑身上映出一道森锃寒芒。
  
  他低头,用衣袖,认真地擦拭着剑刃。
  
  剑刃被擦得干净且闪亮,仿佛不是要面对三十万大军,而是要去赴一场仪式、一场盛典。
  
  这动作安静、专注、平稳。
  
  却扎眼得让清国公喉头紧了一瞬。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下一息。
  
  萧宁将剑轻轻往身侧一立,整个人站得笔直。
  
  像一杆青松。
  
  像一柄刚刚从炉火里拔出的新剑。
  
  他抬起头,望向城外三十万大军逼来的方向。
  
  清国公心口骤然一跳!
  
  “等等——”
  
  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冲上他的后背,让他这条六十多岁的老狼瞬间绷紧。
  
  萧宁的身前,是大军的咆哮,是拔城的脚步声,是即将压垮一切的狂怒。
  
  而萧宁——
  
  不退。
  
  不缩。
  
  反而抬脚……向城门走去!
  
  清国公的心几乎是被硬生生捏住:
  
  “你……你要干什么?!”
  
  然而少年没有听见,也不会听见。
  
  风雪中,他踏出了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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