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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最后的攻杀!

  第854章 最后的攻杀! (第1/2页)
  
  帐中空气瞬间紧绷。
  
  拓跋焱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拓跋努尔的手“啪”的一下落在案边,尽管那案已被他踢翻,此刻只剩破碎的残片。
  
  他却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字一句,仿佛用刀刻出来:
  
  “传令——”
  
  “全军听令!”
  
  他的声音从低沉变得狞厉。
  
  “给我——”
  
  “荡!!”
  
  “平!!”
  
  “平!!阳!!!”
  
  每一个字落下,都像巨石砸在帐中三人的心口。
  
  拓跋焱猛地抬头,骇然失声:
  
  “大汗——!?”
  
  但拓跋努尔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杀意滔天,声音震得帐篷都似在颤:
  
  “全城——一个不留!”
  
  “敢骗我拓跋努尔?”
  
  “敢戏我三十万大军?!”
  
  “敢倚空城,让我大汗颜面扫地?!”
  
  “给我杀到一个不剩!!”
  
  空气瞬间如被雷击。
  
  蛮阿浑身一颤,像是被吓得魂都没了。
  
  拓跋焱愣了三息,才反应过来拓跋努尔说得不是“攻城”,不是“破城”——
  
  而是“屠城”。
  
  是真正意义上的:
  
  ——把平阳碾成灰。
  
  拓跋焱抬头,看向拓跋努尔。
  
  他看到的不是愤怒。
  
  不是恼羞成怒。
  
  而是一种深到骨髓、血里带毒的羞辱。
  
  三十万大军。
  
  被一个空城拖住三天。
  
  被一个少年耍得团团转。
  
  甚至让大尧兵借着他的名义堂而皇之进关。
  
  这一切将来传出去——
  
  拓跋努尔的脸往哪搁?
  
  大疆帝国的脸往哪搁?
  
  若不屠城……
  
  他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
  
  拓跋焱浑身发凉,却也明白:
  
  这一刻,任何反对,都是找死。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抱拳:
  
  “遵命!!”
  
  蛮阿跪地颤抖,声音嘶哑:
  
  “臣……遵命……”
  
  拓跋努尔站在主帐中央,火光照在他脸上,让那张脸像被利刃一刀刀削过。
  
  他望着平阳方向。
  
  眼中没有一丝犹豫。
  
  只有杀。
  
  只有吞城灭国的怒。
  
  他低声,几乎是咬着牙:
  
  “萧宁……”
  
  “我回军前,让你先看一场血洗。”
  
  “我要你知道——”
  
  “戏弄拓跋努尔的代价。”
  
  风从帐外卷入,带着刺骨的寒意。
  
  也带来了某种将要席卷平阳的、灭顶般的风暴。
  
  ——这一刻,拓跋努尔已经下了死命令。
  
  ——平阳,将迎来最黑暗的天。
  
  ……
  
  时回两日前。
  
  大都的雪在清晨尚未化开,公主府却已炉火正盛,青烟缭绕如缎,氤氲着一种介于静与杀之间的气息。
  
  院中松枝垂雪,屋内茶香流动。
  
  拓跋燕回亲手点了炉火,取来一罐深青釉瓮中的新茶,轻轻拨开盖子,淡淡的香气瞬间溢满一室。
  
  清国公负手立于窗边,肩背微驼,却依旧沉稳如山。他的白发在暖光下泛着冷光,像在雪地里沉过一遭,又被炉火烤得柔顺。
  
  拓跋燕回微侧身,玉指执壶,茶水落入杯盏,清声如雨。
  
  “国公。”
  
  她抬眸,眼尾勾出一点笑,“昨日以来事事顺利得过了头。若无国公压阵,恐怕未必能如此。”
  
  清国公缓缓回头,看着她美目间藏着的锋芒,老眼深处却没有半点轻松,反倒有几分苦意。
  
  他轻叹一声,才道:
  
  “顺利?是顺利。”
  
  “但……殿下,这份顺利,顺得有些可怕了。”
  
  拓跋燕回啜了一口新茶,茶香温润,落唇却冷:“国公是说,那位策局之人?”
  
  清国公沉默片刻,缓缓坐下。
  
  “是应该敬他。”
  
  “殿下所见,大都左右司、六部、城防营、巡骑,皆在他的布局之中。用的不是强力,而是人心。”
  
  他抬手,指向院外的天空。
  
  “殿下,这局……不是我们在走棋。”
  
  “而是我们,只是棋子之一。”
  
  拓跋燕回眼神微动,却没有慌乱,只将茶杯放下,眉间落下一点轻柔:“他算尽天下人,却唯独算不到国公你这样的人。”
  
  清国公闻言失笑。
  
  那笑声里,是老狐狸一般的狡黠。
  
  “殿下您错了。”
  
  “他……连老夫也算到了。”
  
  燕回眼神一顿。
  
  清国公轻叹:
  
  “左右司的那帮老不死的,本就等着互相掐死。他不过是给了一根火柴。”
  
  “你的兄长蛮阿……也不过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罢了。”
  
  “殿下。”
  
  他抬眼,沉声:
  
  “整个大都,就只有一人,他没有算进局里。”
  
  拓跋燕回收敛笑意:“谁?”
  
  清国公抬手,指向北方。
  
  “——大汗。”
  
  拓跋燕回怔住。
  
  空气静了半息。
  
  清国公缓缓放下手,好像指向的不是大汗,而是一个深渊。
  
  “殿下,老夫跟着大汗这么多年——”
  
  他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深沉:
  
  “大汗是疯的。”
  
  燕回蹙眉,却没有反驳。
  
  清国公放轻声音:
  
  “那位策局之人,以为大汗会因大都动乱而立即回援。”
  
  “他的计划里,这没错。”
  
  “可他忘了,大汗最恨的是什么。”
  
  拓跋燕回轻声道:“……被耍。”
  
  清国公点头。
  
  “这一次,萧宁那小皇帝——是实实在在,把大汗耍成了傻子。”
  
  “空城三日。”
  
  “三十万大军被困。”
  
  “大汗的脸……”
  
  清国公摇头,露出苦笑:
  
  “他宁可大都乱,也要灭平阳。”
  
  “他不在乎回援慢那么两天。”
  
  “他在乎的是……把这口气出在萧宁身上。”
  
  一盏茶下肚,拓跋燕回的手指轻轻碰着杯沿,久久默然。
  
  良久,她问:“国公认为,萧宁……会死?”
  
  清国公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空气。
  
  “若他留在平阳——死。”
  
  “若他等着大汗杀到城下——死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若他相信自己的空城计还能撑一天——死。”
  
  每说一个“死”字,清国公的声音就重一分。
  
  落地,却像坠入深井。
  
  拓跋燕回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国公觉得……我该提醒他?”
  
  清国公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却带着一种老者看破人心的透彻。
  
  “殿下心里早有答案。”
  
  拓跋燕回没有否认。
  
  清国公轻轻推起一枚茶盏,杯底的倒影晃颤。
  
  他缓缓说道:
  
  “殿下若想救他——要快。”
  
  “快过蛮阿抵达平阳。”
  
  “快过大汗知道城是空的那一刻。”
  
  “快过大汗下令屠城。”
  
  拓跋燕回轻声重复:
  
  “……屠城。”
  
  清国公点头。
  
  “萧宁以三十万大军为戏,动了大汗的逆鳞。”
  
  “逆鳞被动……那不是生气。”
  
  “是要把城、把人、把土地,全烧成灰。”
  
  拓跋燕回长长呼出一口气,眸色沉了几度。
  
  清国公忽又轻轻一笑:
  
  “殿下,我其实看得出。”
  
  “你对萧宁——并非无情。”
  
  拓跋燕回目光一顿,抬头。
  
  那一瞬间,她眼中虽没有羞恼,却有一种被人看穿的静默。
  
  清国公又笑:
  
  “你们女子最容易对那种人上心。”
  
  “命硬、胆大、有才、有种。”
  
  “还偏偏……年纪轻轻,敢跟天去斗。”
  
  “这样的男人,谁见了不多看两眼?”
  
  拓跋燕回抿唇,却没有否认。
  
  半晌,她才道:
  
  “国公倒是看得清楚。”
  
  清国公摆手:“老夫看人,是吃多了岁月的亏。”
  
  他抬头,看向北方。
  
  “殿下若真想救他——”
  
  “别人我不放心。”
  
  “你麾下这些侍卫更不行。”
  
  “要走这条去平阳的路——”
  
  他伸出手,在桌上画了一条细线。
  
  “唯有老夫。”
  
  “因为这条路……老夫曾走过。”
  
  拓跋燕回眸光一动。
  
  清国公继续:
  
  “那是一条旧路,古时的商队用过。后来雪崩塌方,旁人都以为断了。”
  
  “但老夫年轻时……闯过去了。”
  
  “别人走三日的路,我走一天半。”
  
  “若走那路,兴许赶得上——”
  
  “赶在大汗屠城前,把萧宁拖出来。”
  
  拓跋燕回默了许久,忽然轻笑。
  
  “国公……其实你也想见他。”
  
  清国公楞了一下,随即失笑。
  
  “殿下,你才是真犀利。”
  
  他叹息:
  
  “萧宁这孩子……老夫听太多。”
  
  “纨绔?”
  
  “荒唐?”
  
  “不学无术?”
  
  清国公摇头。
  
  “可是他敢以一座空城戏弄三十万大军。”
  
  “敢以一己之局让大都天翻地覆。”
  
  “敢让左右司为了争一个虚名互相撕咬。”
  
  “敢把大汗逼到今日这个骂天骂地的地步。”
  
  老者眼中闪着一种罕见的兴味:
  
  “老夫活了六十多年。”
  
  “这样的年轻人——从未见过。”
  
  “若不亲眼去看看……”
  
  “怕是将来……再也见不到了。”
  
  拓跋燕回低头,轻轻捧起茶盏。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隐隐的决绝:
  
  “那就拜托国公了。”
  
  清国公起身,肃然拱手。
  
  “殿下尽管放心。”
  
  “老夫走这一趟——”
  
  “若救得了他,是他命大。”
  
  “若救不得……”
  
  他微叹:
  
  “那也好过让他死在大汗的怒火之下。”
  
  拓跋燕回目光沉沉,望向窗外的雪。
  
  那一瞬间,她忽然低声呢喃:
  
  “萧宁……”
  
  “你若死在平阳,那一切谋局……又还有什么意义?”
  
  炉火劈啪作响。
  
  屋外风声越发沉重。
  
  而此刻,没有任何人知道——
  
  两天后的平阳,会迎来怎样的屠杀命令。
  
  也没有人知道,清国公此行,是救人……
  
  还是踏入另一场无法回头的风暴。
  
  ……
  
  当夜,清国公上马出府,一路疾行。
  
  官道之上,清国公独自踏雪前行,风声猎猎,夜色沉冷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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