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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会为你放弃一切

  第二十一章我会为你放弃一切 (第1/2页)
  
  灼痛与藏锋
  
  军训结营的哨声余韵还飘在夏末的风里,陈义繁扶着有些晃神的白迅走出校门时,夕阳正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迅鼻尖还沾着未褪尽的晒红,军训服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被蚊虫叮咬后挠出的红痕,他侧头看向陈义繁,声音带着刚结束高强度训练的沙哑:“总算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天。”
  
  陈义繁应着,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四周——从军训基地回来的这一路,他总觉得有股若有似无的视线黏在白迅身上,像极了前几次危险降临前的预兆。他指尖微蜷,藏在裤兜里的手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脸上却得维持着寻常的笑意:“先去校门口买瓶冰饮?看你渴得厉害。”
  
  两人刚走到便利店门口,白迅正要推门,陈义繁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提示音,像羽毛擦过耳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陈义繁!左边路口的电动车刹车坏了,马上要冲过来,目标是白迅!”
  
  是小桃。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陈义繁心脏猛地一缩,余光瞥见左侧路口果然有辆蓝色电动车正歪歪扭扭地冲过来,骑车人惊慌地按着刹车,车轮却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周围的行人还没反应过来,有人甚至好奇地驻足张望。
  
  “小心!”陈义繁几乎是本能地拽过白迅,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护。按照原本的剧情,这辆车会擦着白迅的腿过去,虽不致命,却会让他小腿骨裂,休养整整一个月。陈义繁咬了咬牙,不顾脑海里小桃“别冲动!篡改剧情惩罚会更重”的劝阻,意念飞速转动——他要改变车的轨迹。
  
  下一秒,那辆电动车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拽了一下,猛地偏向旁边的花坛,“哐当”一声撞在护栏上,骑车人虽然摔了下来,却只是擦破了皮。白迅惊魂未定地从陈义繁身后探出头,看着眼前的乱象,声音都在抖:“刚才……好险啊。”
  
  陈义繁拍了拍他的肩,强装镇定:“没事了,运气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股灼热的痛感正从右手掌心炸开,比前几次任何一次惩罚都要剧烈。他下意识地将右手往身后藏,指尖已经开始发麻,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着皮肉。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白迅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就要去碰他的胳膊。
  
  陈义繁赶紧侧身躲开,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可能是军训太累了,有点低血糖。赶紧买了水回去吧。”他不敢让白迅碰到自己的手,那痛感一旦被触碰,只会更清晰,他怕自己忍不住痛呼出声,暴露破绽。
  
  便利店的冷气吹在脸上,陈义繁却觉得浑身燥热,右手掌心的灼痛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火在里面烧着,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酸。他低头假装选水,余光瞥见自己的右手——从表面看,几道丑陋的疤痕像一个老人的手与现在的少年完全不符更像是一个经历岁月创伤留先来的痕迹还夹杂着几个水泡显得更加吓人但这种伤感却只折磨他一个人。
  
  白迅选了两瓶冰矿泉水,递给他一瓶:“快喝点冰的,能舒服点。”
  
  陈义繁用左手接过,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才稍微缓解了一点燥热。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掌心的灼痛。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烫伤”的范围在扩大,从掌心蔓延到指根,每动一下手指,都像在撕扯伤口。
  
  两人并肩往家走,白迅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军训时的趣事,陈义繁偶尔应一声,注意力却全在右手的疼痛上。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被夕阳照得像碎珠子。他不敢抬手去擦,只能微微偏头,让汗水滴在衣领上。
  
  “你真的没事吗?”白迅又一次担忧地看向他,“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不用,”陈义繁摇摇头,脚步却有些虚浮,“快到家了,回去歇就行。”他怕再停留下去,自己会撑不住倒在地上。那股灼痛已经开始影响他的意识,眼前偶尔会闪过发黑的光斑,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模糊,只有白迅的声音还能勉强听清,这成了他强撑着的唯一支撑——他不能在白迅面前出事,绝对不能。
  
  好不容易走到小区门口,白迅和他道别:“我先上去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学校见。”
  
  “嗯,明天见。”陈义繁站在原地,看着白迅的身影消失在单元楼门口,才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扶着旁边的梧桐树才站稳。右手掌心的疼痛已经到达了顶峰,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要被烧熟了,连带着胸口都闷得发慌,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他赶紧深吸几口气,用左手死死按住右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靠着疼痛带来的清醒勉强稳住身形。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扶着墙慢慢往自己家的单元楼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右手不敢有丝毫晃动,哪怕是轻微的摩擦,都能引发一阵剧痛。他甚至能想象出掌心的“伤口”——应该是一片狰狞的红肿,或许还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只是这一切,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打开家门,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陈义繁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剧,见他回来,连头都没抬。陈义繁换了鞋,想赶紧回房间,却被母亲叫住了:“站住。”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父母,右手紧紧揣在口袋里,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怎么了?”母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你看看你,军训回来就这副鬼样子,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父亲这时才抬眼看他,眉头皱着,语气带着审视:“我听说你军训的时候,天天跟那个叫白迅的混在一起?我早就跟你说过,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听进去了吗?”
  
  陈义繁心里一紧,他知道父母口中的“不三不四”,不过是因为白迅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家境不如他们家。他不想跟父母争执,只想赶紧回房间处理手上的“伤”——哪怕只是徒劳,他也想找块冰敷一下。“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朋友?”母亲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跟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你看看隔壁家的林浩,军训都拿了优秀学员,再看看你,除了惹麻烦还会做什么?”
  
  父亲也跟着站起身,语气更重:“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整天就知道跟那些底层人混,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以后能有什么前途?”
  
  他们的话像针一样扎在陈义繁心上,可更让他难受的是右手的灼痛。母亲说话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掌心的疼痛瞬间加剧,冷汗一下子就浸湿了后背。他咬着牙,没敢吭声,怕一开口就泄露了疼痛。
  
  “你躲什么?”母亲察觉到他的反应,更加不满,“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告诉你陈义繁,以后离那个白迅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不。”陈义繁抬起头,眼神坚定。白迅是他必须保护的人,就算父母反对,他也不会妥协。
  
  “你敢顶嘴?”父亲气得提高了声音,伸手就要去拍他的肩膀。
  
  陈义繁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躲开了父亲的手。他知道,一旦被碰到右手,那种剧痛他绝对承受不住,到时候一定会露馅。“我累了,回房间了。”说完,他不等父母再说话,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义繁再也支撑不住,靠在门板上滑坐下来。他颤抖着伸出右手,虽然肉眼看上去毫无异常,可那灼痛感却像是要把他的手撕裂。他咬着嘴唇,强忍着没喊出声,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实在太痛了。
  
  他慢慢爬到书桌前,打开抽屉,翻出一个冰袋,用左手小心翼翼地裹在右手上。冰凉的触感包裹住掌心,疼痛终于稍微缓解了一点,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又响起小桃的声音,带着愧疚和担忧:“陈义繁,对不起,都怪我没拦住你。这次的惩罚比上次严重太多了,下次你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陈义繁苦笑了一下,在心里回应:“我不后悔。如果不篡改剧情,白迅就会受伤。下次再遇到危险,我还是会这么做。”他知道,规则的惩罚会一次比一次重,可他没有退路。白迅的安全,比他自己的疼痛更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母亲的声音响起:“出来吃饭!”
  
  陈义繁睁开眼,收起冰袋,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虽然还是痛,但比刚才好多了。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客厅里,父母已经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却没有他的碗筷。
  
  “站着干什么?”母亲头也不抬,“自己去拿碗筷,顺便反省反省刚才的话。”
  
  陈义繁没说话,默默走进厨房,拿了碗筷。吃饭的时候,他只能用左手夹菜,动作有些笨拙。父母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关心,反而还在不停地质问他。
  
  “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离白迅远点!”父亲放下筷子,语气严肃。
  
  陈义繁扒了一口饭,含糊地说:“他是个好人,我们只是朋友。”
  
  “好人?”母亲冷笑,“好人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整天魂不守舍的,连吃饭都用左手,你是不是跟他一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陈义繁心里的委屈。他猛地放下筷子,声音有些激动:“妈,你别乱猜!白迅他没有错,是我自己不舒服才用左手的!”
  
  “不舒服?我看你是心里有鬼!”父亲拍了下桌子,“我告诉你陈义繁,这个周末我就去找白迅的父母谈谈,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来纠缠你!”
  
  “不准去!”陈义繁猛地站起来,右手因为用力,又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扶着桌子才站稳。
  
  父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母亲皱着眉:“你发什么疯?”
  
  陈义繁咬着牙,压下掌心的疼痛,语气坚定:“我说了,不准去打扰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不能让父母去为难白迅,更不能让白迅知道自己因为保护他而受到惩罚。
  
  父亲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母亲拉住了。母亲看了看陈义繁惨白的脸色,虽然还是不满,却也没再继续追问:“行了行了,吃饭吧!整天吵吵闹闹的,烦不烦!”
  
  陈义繁坐下来,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他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来。右手的疼痛又开始加剧,刚才的激动让伤口“恶化”了不少。他拿出冰袋,再次裹在右手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白迅的身影——他想起军训时,白迅帮他挡过教官的批评;想起他口渴时,白迅默默递给他水;想起刚才危险降临,白迅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哪怕要承受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惩罚,哪怕要被父母误解、刁难,他也要护着白迅。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陈义繁的脸上。他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右手还紧紧裹着冰袋,眉头依旧皱着,显然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灼痛的折磨。
  
  第二天一早,陈义繁是被右手的疼痛疼醒的。冰袋已经化了,掌心的灼痛感依旧清晰,只是比昨晚稍微轻了一点。他起床洗漱,只能用左手刷牙、洗脸,动作依旧笨拙。
  
  走出房间,父母已经不在家,餐桌上留着早餐,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早餐自己吃,上午在家反省,不准出去乱跑。”
  
  陈义繁拿起纸条,苦笑了一下,走到餐桌旁坐下。吃早餐的时候,他接到了白迅的电话。
  
  “陈义繁,你起床了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白迅的声音依旧轻快。
  
  陈义繁心里一暖,语气尽量放轻松:“我已经起来了,不过我可能要晚点到,你先去吧。”他怕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自己现在的状态,未必能很好地保护白迅,而且他也不想让白迅看到自己用左手吃饭的样子,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白迅担忧地问。
  
  “没有,就是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好。”陈义繁敷衍道,“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行,你快点,别迟到了。”白迅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义繁放下手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早餐,他回到房间,找了一件长袖外套穿上,把右手紧紧裹在袖子里,只露出左手。他试了试,只要不碰到右手,疼痛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收拾好东西,他出门往学校走去。路上,他格外警惕,目光不停扫过四周,生怕再遇到危险。还好,一路平安,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走到教室门口,早读课还没开始,白迅看到他,立刻招手:“陈义繁,这里!”
  
  陈义繁走过去,在白迅旁边的座位坐下。白迅上下打量着他:“你今天怎么穿长袖?这么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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