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随笔文学 >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 > 第847章 萧宁的书信!字如其人!

第847章 萧宁的书信!字如其人!

  第847章 萧宁的书信!字如其人! (第2/2页)
  
  “从他登基的那一刻起,就有人说他三月必亡,可如今——他不但活着,还开始重建自己的天下。”
  
  清国公怔了怔,眼神里终于多了几分不耐。
  
  “重建天下?”他轻嗤一声,“他拿什么重建?”
  
  “拿他那群寒门士子?还是拿他被阉割了权力的中枢?”
  
  “别痴人说梦了,燕回。”
  
  他叹息着,语气里带出一丝疲惫,“我知道你心里恨,也知道你不甘。”
  
  “可这世道不是靠信念活的。”
  
  “萧宁那种人——再不一样,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的少年皇帝罢了。”
  
  他冷冷看着她,“他若真有本事,早该在大尧立威,如今却被群臣争论不休,你以为靠这种人,能改命?”
  
  拓跋燕回没答。
  
  她只是看着他,目光平静。
  
  那种平静让清国公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风里打旋,落不到她心上。
  
  他深吸一口气,终究垂下肩。
  
  “算了。”
  
  声音低低的,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
  
  “你太年轻。”
  
  他缓缓摇头,眼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怜意。
  
  “也罢……也罢。”
  
  他叹了一声。
  
  “你五哥那脾气我见得多,你随他。”
  
  “他那时候要救人,不顾一切;你现在要复仇,也是一样。”
  
  “血脉使然。”
  
  “可你得明白,世上很多事——不是勇气能解的。”
  
  他长久地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怒,有失望,也有说不出的苍凉。
  
  “这一路,你若真走下去,怕是要连命都搭进去。”
  
  “可我拦不住你。”
  
  清国公缓缓坐回去,像是用尽了所有气力。
  
  “我老了。”
  
  “也打不动了。”
  
  “我能做的,只是少让你死得难看。”
  
  他抬眼,盯着她许久,终于低声道:
  
  “罢了,也罢。”
  
  “既然你执意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终于又稳了几分。
  
  “那就说吧。”
  
  “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语气冷,却掩不住那一丝疲惫中带着的关切。
  
  拓跋燕回微微一怔,随即郑重地站起身。
  
  她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封信。
  
  那信以黑色蜡封封口,上面印着一个陌生的印记——似似龙纹,又非龙纹。
  
  拓跋燕回双手奉上。
  
  “具体的计划,都在这上面。”
  
  “国公请过目。”
  
  清国公盯着那信封,目光深沉。
  
  火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他眉间的每一道褶纹。
  
  他迟迟没有伸手。
  
  只是静静看着那信,许久。
  
  屋外风雪呼啸。
  
  铜炉中火焰升起一簇明亮的焰心,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又听到了十年前的雪夜。
  
  那夜,五皇子临死前笑着对他说:
  
  “我若死,你替我看着她。”
  
  他缓缓伸出手,终于接过那封信。
  
  事实上,这件事情,他是不打算插手的!
  
  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啊!
  
  指尖微凉。
  
  火光摇动。
  
  清国公低声道:
  
  “好。”
  
  清国公接过信,坐在那儿,久久未语。
  
  那封信静静地放在案上,黑色的蜡封在火光里泛着冷光,像一只盯着他的眼。
  
  他盯着它。
  
  指尖微微发颤。
  
  炉火烧得正旺,铜炉口的烟气缭绕上升,一阵阵地打在他的脸上,却未让他有一丝暖意。
  
  他的呼吸极轻,几乎听不见。
  
  眼底的光,却一点点黯下去。
  
  他知道——这封信,他不该拆。
  
  一旦拆开,就意味着他不再是那个置身事外的老人。
  
  意味着他要再次涉入那场已经葬尽所有兄弟、战友、荣耀的泥沼。
  
  可偏偏——他看着那封信,心头的血又一点点被烧热。
  
  两年前,他在雪夜里亲手合上了五皇子的眼。
  
  那时,风雪比刀更狠。
  
  他跪在血地上,听见五皇子喃喃的最后一句话——“我若死,你替我看着她。”
  
  那时,他答应了。
  
  只是,那一答,成了一场长久压在心上的负担。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尽到承诺。
  
  那女孩平安长大,做了公主,有府、有封、有地。
  
  他以为,这就够了。
  
  可现在……
  
  她竟要走上五皇子那条路。
  
  他缓缓地伸出手,拇指在那封蜡封上轻轻摩挲。
  
  指腹下的质地冰冷而坚硬,像极了命。
  
  命,是冷的。
  
  不论握得多紧,它都不会热。
  
  他又收回手。
  
  指节间微微一颤。
  
  屋里极静。
  
  只有炉火发出的“啪嗒”声。
  
  他闭上眼。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丫头啊……”
  
  他低声喃喃,声音像被岁月碾碎,沙哑而微颤。
  
  “你五哥在的时候,你是他心里头最软的一块。”
  
  “他那时打仗,从不带你写信的,可只要安营扎寨,先问的就是你吃得好不好。”
  
  “那时候我就笑他,说一个皇子,也这么念家。”
  
  “他只回我一句——‘她还小。’”
  
  “可如今……”
  
  他眼底的光慢慢黯了下去。
  
  “他死了两年,而你要走的这条路,比他当年那条,更险。”
  
  “他那时起兵,还有忠臣、旧部、士族暗助。”
  
  “而你——连自己身边的侍从,都可能是大汗的耳目。”
  
  他苦笑,喉头的声音像被风雪磨碎。
  
  “你走这一步,不是登路。”
  
  “是坟。”
  
  他又看了一眼那封信。
  
  那黑蜡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
  
  他的指尖忽然收紧。
  
  ——不能拆。
  
  理智告诉他,这是陷阱。
  
  他若一旦打开,连自己也要被卷进去。
  
  这世上没什么‘旁观’二字,一脚踏入,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会沾上血。
  
  可他也知道——不拆。
  
  她就真要一个人死。
  
  她是五皇子唯一的血亲。
  
  也是那场旧梦唯一的延续。
  
  五皇子死时,只剩他在旁。
  
  而如今,若连他都不管——
  
  那就连“兄弟”二字,也算不得了。
  
  他忽然抬头。
  
  火光在眼底燃了一瞬。
  
  他低声道:
  
  “罢了。”
  
  他将那封信取到手中。
  
  指尖按在黑蜡封上,轻轻一掰。
  
  “啪”的一声极轻脆响,像一根细线被扯断。
  
  蜡封碎裂。
  
  那一刻,他几乎能听见心头某个角落坍塌的声音。
  
  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唉……五殿下啊五殿下……”
  
  “你若泉下有知,也该笑我这老糊涂。”
  
  “本不想再踏这浑水,可——”
  
  他声音微顿,低低道,
  
  “有些债,不是欠你的。”
  
  “是欠天理的。”
  
  他说罢,终于展开信纸。
  
  纸面极薄。
  
  火光映上去时,能看见细细的纹理。
  
  拓跋燕回在一旁静静看着,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清国公眼神在信面上缓缓游走。
  
  他的表情,最初还带着一点倦与冷。
  
  可随着视线的深入,那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眉心一点点收紧,指尖不自觉地在案上轻敲。
  
  半晌,他抬起头。
  
  “这信——”
  
  他声音低沉,
  
  “是萧宁写给你的?”
  
  拓跋燕回点了点头。
  
  “正是。”
  
  清国公盯着她几息,眼底的光微微一沉。
  
  “好。”
  
  他咬了咬牙,笑了一下,笑意里没有半点喜。
  
  “好啊。”
  
  “那就让我看看——”
  
  他顿了顿,指尖捏着那信,火光映在他掌心的褶纹里。
  
  “这位大尧的纨绔皇帝,究竟打算如何送死。”
  
  他说完,低下头,缓缓展开那封信。
  
  纸页轻响,似雪落地。
  
  空气在那一刻几乎凝滞。
  
  炉火“呼”的一声跳得更高,把他的面庞照得忽明忽暗。
  
  那一刻,没人说话。
  
  火光、风声、纸页的轻颤,成为屋中唯一的声音。
  
  拓跋燕回站在一旁,手指紧扣着衣袖。
  
  而清国公的目光,终于停在信尾那一行小字上,呼吸极轻,却深沉。
  
  他没有说话。
  
  只是,指节,微微收紧。
  
  那一瞬,他的神情,不再是震惊,也不再是嘲笑。
  
  而是那种……老将看见刀锋再次出鞘的沉默。
  
  ——他知道,这一封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真的回不去了。
  
  也意味着,这场风雪之局,已然启幕。
  
  而他——亲手揭开了它。
  
  清国公的指尖在那封信上轻轻一顿。
  
  纸页初展,那一行行墨痕跃入眼底。
  
  他本只是扫了一眼。
  
  可就在那一眼之间,整个人却微微僵住。
  
  那字。
  
  ——行笔如走龙蛇,转折处锋芒内敛,收势时却又遒劲若铁。
  
  笔意开合之间,似风卷雪起,似刀锋破阵。
  
  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从那薄薄的一纸之上,竟生生逼出几分冷意来。
  
  清国公怔了。
  
  炉火的光照在信面上,墨迹反出淡淡的光泽,笔锋锋锐处,犹如有风从纸中透出。
  
  他缓缓眯起眼。
  
  那眼神中,本带着几分轻蔑与倦怠的冷意,此刻却一点点被惊异吞没。
  
  “这……是萧宁写的?”
  
  他喃喃出声。
  
  语调里带着极深的迟疑,仿佛自己都不敢信。
  
  在他记忆中,大尧的那位年轻天子,是一个自幼生长在锦绣深宫的纨绔。
  
  好诗文,却不中用;擅骑射,却不知兵。
  
  他曾听过许多笑谈,说那少年登基前不过是个“花街王爷”,日日与文士饮酒赋词,以放浪为能事。
  
  可眼前这行字,却让他心头忽然泛出一种异样的寒。
  
  “字如其人……”
  
  清国公低低喃喃。
  
  他出身军伍,虽不以文墨为长,却阅人无数。
  
  他知道,字若能至此,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更何况,这笔力的沉稳,并非由才气得来,而是从岁月、心志、胆魄中淬出的东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陈黄皮叶红鱼 黎明之剑 韩三千苏迎夏全文免费阅读 云若月楚玄辰 麻衣神婿 武炼巅峰 史上最强炼气期 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