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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真的!撤军了!一人退军三十万?!

  第842章 真的!撤军了!一人退军三十万?! (第1/2页)
  
  风雪仍然在天与地之间堆积,像是要将所有声音都压沉。
  
  而那一句“——撤退”,就静静地落在这层雪上,没有回响,却比雷霆还重。
  
  无人先说话。
  
  空气像被冻住,连呼吸都显得迟缓。
  
  那名望筒军士瞳孔还张着,眼白里布着细碎的血丝,像是亲眼看见某种荒诞景象后,整个人都被震在原地。
  
  他的声音发干,甚至不敢再重复,只在喉间滚上滚下,却发不出声。
  
  赵烈缓慢抬起头。
  
  缓慢——不是犹豫。
  
  是心跳慢了半拍。
  
  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那种沉重迟疑。
  
  风雪吹过他的鬓角,发丝被冻成硬线,却不如他此刻的神情僵硬。
  
  陆颉整个人也像被风雪压住。
  
  他眼睛微微睁大,没有喧哗,没有激动,只有深深的、不敢确认的震动。
  
  他的呼吸甚至轻到快要消失。
  
  韩云仞握着缰绳的手,指骨一寸一寸地转白。
  
  甲革随着他的握力发出极细微的摩擦声。
  
  他不是不信。
  
  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那句撤退是真的。
  
  那意味着什么。
  
  董延、梁桓、其余将士也都停住了动作。
  
  他们不是不反应。
  
  而是太大了。
  
  以至于人的思维无法在一瞬间找到可以承载这件事的意义。
  
  没有人敢轻易去确认。
  
  因为只要确认,就要接受——
  
  他们所承受的恐惧、压力、可能的牺牲、甚至已经准备好的必死决断。
  
  全都在一瞬间,被覆地翻天。
  
  终于。
  
  还是赵烈动了。
  
  “望筒。”
  
  他伸出手。
  
  声音不高,却像是从胸腔深处压出来的。
  
  沉。
  
  军士忙将望筒递上来。
  
  手抖得厉害。
  
  不是冷。
  
  是心震。
  
  赵烈接住望筒。
  
  他的指节收得极紧。
  
  金属冰凉刺骨,但他没有皱眉。
  
  他将望筒缓缓举到眼前。
  
  像是举着一种足以改变命运的真相。
  
  视野透过寒雾。
  
  透过风雪。
  
  透过漫天地白。
  
  那支铁骑。
  
  那支以势压境、足踏千里、如山压下的北疆铁流。
  
  正在退。
  
  不是挑衅后的佯动。
  
  不是试探之后的回线。
  
  不是混乱后的自救。
  
  是阵列完整、有序、稳定的整体后撤。
  
  铁甲在雪地上摩擦,雪屑被马蹄踏成烟雾般扬起,横向的队伍线条清晰、从容,缓缓由锋列收回中军,再由中军牵引后军。
  
  是撤军的阵。
  
  是主动的撤。
  
  不是败退。
  
  不是惊退。
  
  是一个强者在权衡与判断之后做出的——撤。
  
  赵烈怔住。
  
  那一刻,他连呼吸都忘了。
  
  胸腔里只有心跳,一声一声撞得他耳膜都在震。
  
  他放下望筒。
  
  缓慢。
  
  却极稳。
  
  “退了。”
  
  那一声轻轻落在风雪中。
  
  却像刀锋插入雪地,干脆,清晰,锋寒刺骨。
  
  无人应声。
  
  陆颉伸手接过望筒。
  
  他不是为了确认赵烈是否看错。
  
  他只是需要——
  
  亲眼。
  
  亲耳。
  
  亲身。
  
  去面对这片天地此刻正在发生的真实。
  
  望筒抵上眉骨。
  
  他看到了。
  
  白雪翻卷,狼旗低垂。
  
  铁骑从平阳外北侧开始,缓慢拉开距离。
  
  旗阵收拢,前锋撤回,营列回合如水势倒潮。
  
  不是溃散的混乱线。
  
  是有节律的军势后移。
  
  陆颉的胸口抽紧。
  
  他缓缓放下望筒。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怕自己说出来的声音会碎。
  
  “确实……”
  
  雪在他脚边层层堆积。
  
  他轻声吐出。
  
  “退了。”
  
  董延上前。
  
  望筒递到他手里。
  
  他看。
  
  看得时间比前两人都长。
  
  他的眼中不是震惊,而是被某种缓慢扩开的震动填满。
  
  像是一个人亲眼看见某个不可能的奇迹在雪中生长。
  
  他放下望筒。
  
  声音低,却极稳:
  
  “陛下……以自身……挡下了他们。”
  
  梁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通红,却无泪。
  
  不是忍。
  
  是此刻,泪已不够表达心中的东西。
  
  陆颉轻声道:
  
  “以一人……”
  
  董延接:
  
  “退三十万。”
  
  这四个字落地,就像深冬敲在战鼓上。
  
  沉。
  
  硬。
  
  震得胸腔生痛。
  
  全军无声。
  
  风雪打在他们的盔甲上,发出极轻的拍击声。
  
  像是天地在此刻为某件事让开道路。
  
  赵烈缓缓呼出一口气。
  
  呼出的白雾在风雪中散开,被刮散,又重新在他身周凝聚。
  
  他的肩线在呼吸中微微起伏。
  
  像是心口有什么正在被一点一点撕开。
  
  不是痛。
  
  是热。
  
  像火。
  
  像刀。
  
  像千日以来压在胸中的某件事,终于被人一剑劈开。
  
  他抬起头。
  
  目光望向平阳。
  
  那里有城门。
  
  有风雪。
  
  有荒野。
  
  有三十万退去后留下的巨大空白。
  
  还有——
  
  一个人。
  
  萧宁。
  
  赵烈的声音轻,却每个字都落得极重:
  
  “这是陛下。”
  
  陆颉闭眼,低声:
  
  “自此之后,天下再无人能嘲他纨绔。”
  
  韩云仞缓缓吐气,声音如铁:
  
  “再无人敢言他无胆。”
  
  董延声音低沉:
  
  “再无人敢说,大尧无主。”
  
  梁桓喉头一紧,深声开口:
  
  “他一人,便镇一国之气。”
  
  赵烈的手,缓缓握住刀柄。
  
  不是为了拔刀。
  
  不是为了战。
  
  而是为了稳住手。
  
  因为他的手在抖。
  
  不是惧。
  
  而是胸腔火意烧得太盛。
  
  他声音压低,几乎是喉间挤出:
  
  “我们眼睁睁看着他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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