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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 大尧皇帝是个笑话!

  第841章 大尧皇帝是个笑话! (第2/2页)
  
  他轻轻抬下巴,露出一抹锋利、从容、像刀一样的笑:
  
  “引我们入城,在城内给我们掘好坟墓?”
  
  他声音压低,带着彻骨的冷意与胜者的俯视:
  
  “接下来,咱们就看看,这平阳城到底是谁的坟墓吧!”
  
  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忽而又放松下来,甚至露出一种玩笑般的随意:
  
  “不过,看在你告知了我们你们粮草不足这个关键信息的份上——”
  
  他顿了顿。
  
  笑意缓缓扩开。
  
  “如果你饿了,可以来找我们!”
  
  “你的饭,我们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雪崩。
  
  整片天地,都被这笑声震得发冷、发空、发白。
  
  ——而萧宁站在城门下。
  
  动也不动。
  
  像是被这风雪彻底埋住。
  
  像是整座天地都在嘲笑他一人。
  
  像是此刻,连雪都知道——
  
  他输了。
  
  彻底的。
  
  无可辩驳的。
  
  无处可退的。
  
  输。
  
  笑声仍在雪地上回荡,像被风层层卷起,抛向更远的白野深处。
  
  三十万铁骑的撤离,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撼山般的力量。
  
  马蹄踏雪,发出沉稳又绵长的轰鸣,像潮水退场,却在退的同时,仍压着整个平阳的气息。
  
  队列缓慢回拢,由前军起,横向收束成流线式的退阵。
  
  狼旗在风雪中猎猎高扬,猩红的旗面在昏白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刺目,仿佛血痕划开雪地。
  
  拓拔焱从侧翼回到主阵,停在拓跋努尔右侧半马身的位置。
  
  他低声笑着,笑声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不过如此。”
  
  旁侧诸将也跟着嗤笑。
  
  “原以为大尧新帝如何翻天,原来也不过是个被气吓破胆的毛小子。”
  
  “哈哈哈哈!”
  
  有人指着城门方向,拍着马鞍笑得前仰后合:
  
  “看他方才的样子,面都吓白了!整个人差点跪了!”
  
  “真是可笑!”
  
  “竟敢以身诱我军?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笑声一阵阵从铁骑内部传出,像滚烫的油花溅在雪地上,噼里啪啦燃开看不见的火苗。
  
  有人甚至大声喊:
  
  “这样的皇帝,我们北疆要三个都养得起啊哈哈哈哈!”
  
  笑声再次炸开,一波高过一波。
  
  拓拔焱嘴角仍带着笑,但心中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他偏头看向拓跋努尔:
  
  “大汗,要不我留下几队骑兵盯着?他们若急了说不准会孤注一掷。”
  
  拓跋努尔没回头,披风被风雪卷得扬开,像能吞雪的兽翼。
  
  “不必。”
  
  他的语气仍旧是那种缓缓落地,却沉重得让所有人信服的定音。
  
  “一个已经乱了心的人,不会有第二条路。”
  
  拓拔焱微微一顿,随即发出极低的一声笑:
  
  “是。”
  
  队列继续退。
  
  从平阳城门到冬雪荒野,长长的撤军轨迹仿佛割开了天地的白。
  
  笑声渐渐被距离拉远,最终只剩风雪吞没它的尾音。
  
  直到再看不见北疆军的影子——
  
  平阳城门前,只剩萧宁一人。
  
  ——也仍是立着。
  
  如剑。
  
  如冰。
  
  如旗。
  
  风雪落在他发间、眉睫、衣襟上,落得很重,像要将他埋入雪底。
  
  片刻前,他像是随时会被压垮。
  
  然而。
  
  随着那些笑声彻底远去。
  
  萧宁的呼吸——平了。
  
  一点一点地平下去。
  
  胸腔的起伏缓下来,肩线不再颤。
  
  先是眼底。
  
  一寸冰霜般的光,重新凝固。
  
  冷。
  
  彻骨的冷。
  
  不是失控的冷,而是回归掌控的冷。
  
  紧接着,方才涨赤的眼白消退,眼中血丝渐渐隐回去。
  
  他的表情不再是怒。
  
  也不是恨。
  
  更不是羞辱后被逼出的颓。
  
  而是——
  
  静。
  
  一种从极端情绪的峰顶断裂后,反而冷回原点的静。
  
  像刀锋入鞘前,在刀脊最深的那一段寒意。
  
  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松开,指节逐渐恢复正常的力度。
  
  方才掐出的指痕还残留在掌心里,细小,却深。
  
  唇角重新收拢,连呼吸都细致到不留丝毫波动。
  
  风吹起他衣袖,衣摆猎猎,却不再显得被风席卷,而像是他立着,风必须绕着他行走。
  
  沉默许久。
  
  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声音极轻。
  
  像是在与风说话。
  
  又像是在独自对天地开口。
  
  “是啊。”
  
  他喉音低沉,带着几乎让人不敢打断的平静。
  
  “就让我们看看。”
  
  他抬眼,望向北疆铁骑撤去的方向。
  
  雪幕一片苍白,视野里连远山都被埋没。
  
  而他站在白中如点墨。
  
  “这冰雪——”
  
  他轻声道。
  
  “到底是为谁准备的坟墓。”
  
  风雪卷起,从他的衣摆卷至城门深处。
  
  他没有转身,没有离去,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算计,又像是在默默注视着某个即将翻转的命运。
  
  寂静。
  
  直到雪落缓下来。
  
  直到空气重新凝住。
  
  萧宁抬脚,缓缓向城门内走去。
  
  没有一丝狼狈。
  
  没有一丝失态。
  
  没有一丝他先前表现出的破碎。
  
  就像——
  
  那所有的崩溃、愤怒、失控、痛迫,都不是他真正的。
  
  而是他给拓跋努尔的。
  
  不是被逼出来的。
  
  是 他选择展现出来的。
  
  他走进城门的那一步,风雪被他身形切开。
  
  城门暗影将他的身躯吞没。
  
  只余一声极轻、极轻的呢喃,回荡在雪中:
  
  “好戏……现在才开始。”
  
  ……
  
  另外一边。
  
  风雪压着天沉。
  
  在离平阳二十里外的官道高土坡上,百余骑静立,披风猎猎,盔甲上覆着一层未化的雪,仿佛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座无声的山。
  
  赵烈站在最前。
  
  望筒抵在他的眼前,冰冷的铜壁冻得他的眉骨都仿佛刺痛。
  
  可他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平阳城——
  
  就在那白雪翻卷的天尽头。
  
  而在城门下,那一人、一军对峙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无人说话。
  
  风在呼号。
  
  呼号声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制感——
  
  压得人连心跳都似乎变慢。
  
  “不能再等了。”
  
  赵烈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紧绷,像是用刀刮出来的。
  
  “拓跋努尔又向陛下逼近了一丈。”
  
  他说着,脚下的雪被他狠狠一踏。
  
  “再逼下去……只要对方拔刀,陛下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他这话不是推测,是在……看着。
  
  因为他亲眼看见——
  
  萧宁站在那敞开的城门前,一人,无甲,无盾,无军。
  
  他胸腔里的心跳快要把自己震裂。
  
  陆颉叹息,是那种骨骼都沉下去的叹息:
  
  “这里离城二十里,我们纵马全速,也得一刻多才能赶到。”
  
  “等我们赶过去,刀就已经落下了。”
  
  董延沉声接道:
  
  “而且,就算赶到,我们也不过百骑。”
  
  “百骑……”
  
  梁桓轻声重复,唇角绷紧,声音低得近似喉咙咬出来的,“百骑想从三十万军前救走陛下,跟自杀无异。”
  
  “那又如何?”
  
  赵烈猛地抬头,眼中血丝交错,像被逼得要破裂。
  
  “就算死,也要冲。”
  
  说完,他已经提缰。
  
  马蹄一动,便要下坡。
  
  “将军!”
  
  梁桓、董延、陆颉几乎同时拦住他。
  
  “现在冲——便是真的毁陛下之局!”
  
  “我们连陛下此刻心中所谋为何都不知!”
  
  “若陛下是在逼拓跋努尔犯错,我们冲出去,就是我们去毁陛下的路!”
  
  风雪中,这句话重得像锤砸在赵烈心口。
  
  他停住了。
  
  但不是停下了想救陛下的心。
  
  而是停在了——
  
  他不知道哪一步走错,会害死陛下。
  
  那一瞬间,赵烈的呼吸乱了。
  
  他宁愿自己被刀斩头颅落地。
  
  他不能承受——因为自己犹豫或鲁莽,而让萧宁死在敌前。
  
  沉默绵长。
  
  雪落得愈发密,天地被压成一片白。
  
  终于,韩云仞开口。
  
  他声音沉稳,不急不缓,如寒铁击石:
  
  “布阵——我们在此列队待命。”
  
  “若拓跋努尔入城——我们即刻全军突袭!”
  
  陆颉皱眉:“二十里外突袭,前后需时……”
  
  “我们不是去救。”韩云仞打断。
  
  那双眼深沉,像能看穿风雪深处的东西。
  
  “我们是——”
  
  “为陛下夺路。”
  
  风雪吹起披风,猎猎作响。
  
  百余人沉默了一瞬,而后同时低声应道:
  
  “——是!”
  
  于是动作开始:
  
  盾列下压,马缰收紧,长矛横起,侧翼散开巡哨。
  
  尽管他们只有百骑。
  
  尽管他们面对的是三十万。
  
  但只要陛下仍站着——
  
  他们就不可能退。
  
  紧接着——
  
  那一直抓着望筒的军士,手突然僵了一下。
  
  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呼吸被卡住,胸腔猛地起伏。
  
  “将、将军……”
  
  他声音发颤。
  
  赵烈猛地回头:“说!”
  
  军士的声音几乎破音,手不停在抖。
  
  不是冻的,是震的。
  
  望筒差点从他掌间滑落。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什么堵在胸口里:
  
  “他、他们……好像……在——”
  
  喉咙终于一松,他一口气喊出声:
  
  “——撤退!!!”
  
  声音刚落。
  
  整片土坡上的风,仿佛被瞬间抽空。
  
  赵烈的呼吸停住,整个人像被打了一记重锤,眼珠猛地收紧。
  
  而其他人同样,纷纷一脸吃惊的看了过来!
  
  脸上就只写满了三个字!
  
  不可能!
  
  一人撤军?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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