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蜀女金陵劫(续) (第2/2页)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张老虎带着几个打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华丽的衣服。那衣服是粉色的,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娘们,想通了没有?”张老虎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只要你从了我,这件衣服就是你的,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那个穷银匠强?”
刘娥抬起头,怒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从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老虎的脸色立刻变了,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来人,把她给我扒光了,看她还嘴硬!” 几个打手立刻上前,狞笑着走向刘娥,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
刘娥吓得连连后退,却被打手抓住了。她拼命挣扎着,哭喊着,却无济于事。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不好了,张爷,县衙的人来了!”
张老虎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县衙的人来干什么?”
“好像是……是来查案的,说有人举报您强抢民女。”家丁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张老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举报他。他狠狠地瞪了刘娥一眼,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快,把她藏起来!”张老虎对打手们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打手们赶紧停手,七手八脚地把刘娥拖到柴房后面的一个暗格里,然后关上了暗格的门,又在外面堆了些稻草,看起来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张老虎整理了一下衣服,强装镇定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第二十场
内景. 张老虎府邸暗格 - 夜
暗格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间狭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蜷缩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刘娥蜷缩在里面,吓得浑身发抖。刚才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她不知道县衙的人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查到张老虎的恶行。
外面传来张老虎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像是在争吵。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很威严,想必是县衙的官差。 “张老虎,有人举报你强抢民女,可有此事?”官差的声音洪亮而严肃。
“大人,这纯属污蔑!”张老虎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我张老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我们查一查就知道了。”官差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们要搜查你的府邸。”
“大人请便,随便查,我张老虎身正不怕影子斜!”张老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 接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翻东西的声音,想必是官差在搜查。
刘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们会发现这个暗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刘娥的手心全是汗,紧紧地攥着衣角。 终于,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想必是官差搜查无果,离开了。 刘娥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第二十一场
内景. 张老虎府邸柴房 - 夜
过了很久,暗格的门被推开了,王老妈子探进头来,小声说:“姑娘,快走,县衙的人已经走了,张老虎喝了酒,睡着了。” 刘娥从暗格里爬出来,浑身都麻了。她跟着王老妈子,悄悄地穿过走廊,来到地牢门口。地牢的门没有上锁,想必是张老虎太自信了,以为他们插翅难飞。 王老妈子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地牢里很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
刘娥看到龚银生躺在地上,浑身是伤,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已经昏迷不醒。 “银生!”刘娥哭喊着,冲过去抱住龚银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
“姑娘,别难过了,快把他带走吧,等张老虎醒了就晚了。”王老妈子催促道,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这里面有些钱和干粮,你们路上用。”
刘娥点了点头,强忍着悲痛,和王老妈子一起,把龚银生扶了起来,艰难地走出了地牢。 他们穿过庭院,避开巡逻的家丁,来到后门。王老妈子打开后门,外面是一条偏僻的小巷。
“姑娘,你们赶紧走吧,往东边走,那里有个码头,可以坐船离开长芦。”王老妈子叮嘱道,“路上小心,别被张老虎的人追上了。”
“多谢王老妈子的救命之恩,我们永世不忘!”刘娥感激地说,深深地鞠了一躬。
“快走吧!”王老妈子摆了摆手,催促道。 刘娥扶着龚银生,消失在夜色中。王老妈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关上后门,叹了口气,转身回府了。
第二十二场
外景. 长芦镇小巷 - 夜
夜色深沉,长芦镇的小巷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泛着清冷的光。 刘娥扶着昏迷不醒的龚银生,艰难地往前走。她的力气很小,龚银生虽然瘦,但也比她重很多,每走一步都很吃力。她的手臂酸痛难忍,脚下也磨出了水泡,但她不敢停下来,她知道,张老虎的人随时可能追上来。
“银生,你醒醒啊,我们快逃出去了。”刘娥一边走,一边轻声呼唤着龚银生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龚银生没有回应,只是呼吸微弱地哼了一声。 刘娥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龚银生往前走。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银生逃出去,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王老妈子说的那个码头。
码头上停着几艘船,其中一艘船上还亮着灯。 刘娥扶着龚银生,走到那艘船前,敲了敲船板:“有人吗?我们想租船离开长芦。”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船工从船舱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这么晚了,租船去哪里?”
“只要能离开长芦就行,多少钱我们都给。”刘娥急切地说,从王老妈子给的包袱里拿出一些钱。 老船工看到龚银生浑身是伤,又看了看刘娥焦急的神情,心里明白了几分。他叹了口气:“唉,看你们也是可怜人,上来吧,我送你们去对岸的扬州,那里离长芦远,张老虎的人应该不敢去。”
“多谢老丈!”刘娥感激地说。 老船工帮着刘娥把龚银生扶上船,然后解开缆绳,撑起船桨,船缓缓地驶离了码头,向对岸驶去。 刘娥坐在船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长芦镇,心里百感交集。这个她曾经寄予厚望的地方,最终却给了她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但她不后悔,因为他们活了下来,还收获了一份珍贵的友谊。她相信,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第二十三场
外景. 长江江面 - 晨
天渐渐亮了,太阳从东方升起,给江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金。 船行驶在平静的江面上,老船工在船头撑着船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刘娥坐在船舱里,守在龚银生身边。经过一夜的休息,龚银生的气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依旧没有醒过来。刘娥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脸,又喂了他一些水。
“姑娘,你丈夫伤得很重,到了扬州,得赶紧找个郎中看看。”老船工走进船舱,看着龚银生说。
“多谢老丈关心,我们知道了。”刘娥感激地说。
“唉,张老虎在长芦横行霸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你们能逃出来,也算幸运了。”老船工叹了口气,“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扬州是个大城市,官府管得严,张老虎的人不敢在那里放肆。”
刘娥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看着窗外的江面,阳光明媚,江水滔滔,像是在预示着他们的未来,虽然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希望。
第二十四场
外景. 扬州码头 - 日
船在扬州码头靠岸时,已经是中午了。 扬州果然是个大城市,码头比长芦镇的码头大得多,也繁华得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商人、有文人、有艺人,还有各种肤色的外国人,一派国际化的景象。
刘娥扶着龚银生,下了船。老船工帮她找了一辆马车,嘱咐车夫把他们送到城里的客栈。 “姑娘,保重!”老船工挥了挥手,转身回船了。
“多谢老丈,您也多保重!”刘娥感激地说。 马车缓缓驶离码头,向城里走去。刘娥掀开窗帘,看着扬州的街景,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他们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第二十五场
内景. 扬州客栈房间 - 日
马车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前停下。刘娥付了车钱,扶着龚银生下了车,走进客栈。
掌柜看到龚银生浑身是伤,吓了一跳,连忙问:“这位客官,您这是怎么了?” “他被人打伤了,麻烦掌柜的帮忙找个郎中。”刘娥急切地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掌柜连忙点头,让伙计带他们去房间,自己则匆匆跑出去找郎中了。
伙计把他们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很干净整洁。
刘娥扶着龚银生躺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不一会儿,掌柜带着一个郎中来了。郎中给龚银生检查了一下伤口,摇了摇头:“伤得很重,多处骨折,还有内伤,需要好好调养,不然可能会落下病根。”
“郎中,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刘娥急切地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会尽力的。”郎中说,拿出药箱,开始给龚银生处理伤口,敷药、包扎,忙了好一阵子才弄完。 “这是药方,你去抓药,每天煎给他喝,一个月后再来找我复诊。”郎中写下药方,递给刘娥。
刘娥付了诊金和药钱,送郎中离开后,拿着药方,让伙计去抓药。 她坐在床边,看着龚银生苍白的脸,心里充满了担忧。她从包袱里拿出王老妈子给的钱,数了数,已经不多了。她知道,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赚钱,不然别说给龚银生治病,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第二十六场
内景. 扬州客栈房间 - 日(数日后)
几天过去了,在刘娥的精心照料下,龚银生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能醒过来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路。
“娥儿,我们这是在哪里?”龚银生醒来后,看到陌生的环境,有些疑惑地问。
“我们在扬州,已经逃出长芦了。”刘娥笑着说,给龚银生端来一碗药,“快把药喝了,喝了药你就能快点好起来了。”
龚银生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苦得皱起了眉头。“我们怎么逃出来的?我记得我被张老虎的人打晕了。”
“是一个姓王的老妈子救了我们。”刘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龚银生。
龚银生听完,感激地说:“这位王老妈子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等我们以后发达了,一定要报答她。”
“嗯。”刘娥点了点头,“我们现在钱不多了,我想出去找份活干,给你治病,也给我们挣点生活费。”
“你想干什么?”龚银生问,有些担心。 “我想继续唱歌,扬州这么大,肯定有人愿意听我唱歌的。”刘娥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龚银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别再被人欺负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刘娥笑了笑,给龚银生掖了掖被子,“我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第二十七场
外景. 扬州街头 - 日
扬州的街头比长芦镇繁华得多,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叫卖声、吆喝声、丝竹声不绝于耳,一派热闹的景象。
刘娥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放下一个破碗,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她唱的还是那首《锦江月》,只是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她的歌声里多了一些沧桑和坚韧,更加动人。
很快,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听她唱歌。人们被她的歌声打动,纷纷往她的破碗里扔钱。
“这姑娘唱得真好听。”
“是啊,比那些酒楼里的歌女唱得好多了。”
“看她怪可怜的,多给点钱。”
刘娥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嗓子都唱哑了,才停下来。她捡起破碗里的钱,数了数,虽然没有在长芦镇第一次唱歌时多,但也足够他们几天的生活费了。
她心里很高兴,买了些吃的,又去药铺抓了药,匆匆赶回客栈。 回到客栈,看到龚银生正坐在床上等她,她笑着说:“银生,你看,我赚到钱了,我们可以继续给你治病了。”
龚银生看着刘娥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她疲惫的脸,心里一阵心疼:“娥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就高兴了。”刘娥笑着说,给龚银生端来饭菜。
第二十八场
外景. 扬州街头 - 日(数月后)
几个月过去了,龚银生的伤势渐渐痊愈了,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刘娥每天在街头唱歌,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们的生活费和医药费了。
这天,刘娥正在街头唱歌,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听完她的歌,赞赏地说:“姑娘,你唱得真好听,我是‘凤仪楼’的老板娘,想请你去我们楼里唱歌,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刘娥愣了愣,想起了在长芦镇的经历,有些犹豫。
老板娘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说:“姑娘放心,我们‘凤仪楼’是正经的酒楼,不会亏待你的。每天给你一百文钱,包吃住,怎么样?”
一百文钱!比她在街头唱歌赚得多得多。刘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龚银生,他正微笑着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刘娥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愿意去。” 她知道,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虽然前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但她相信,只要她和龚银生在一起,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阳光洒在扬州的街头,温暖而明媚。
刘娥的歌声在阳光下回荡,清脆而嘹亮,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希望和坚韧的故事。她的目光望向远方,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知道,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