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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文学 > 重生之我在南洋当女王 > 第一章 涅槃

第一章 涅槃

  第一章 涅槃 (第1/2页)
  
  穿成娘惹时期里最惨原配,丈夫不爱、妾室欺辱、儿女早夭。
  
  重生归来,她冷笑:“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跪着叫我女王。”
  
  第一天就杖毙通房,第二天让绿茶妾跪碎瓷片。
  
  南洋商战、军阀争斗,她运筹帷幄。
  
  当那个弃她如敝履的丈夫红着眼求复合——
  
  她晃着红酒杯轻笑:“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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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涅槃
  
  民国二十年的马六甲,空气里永远裹着一股咸腥黏腻的海风,混着香料、汗水和某种腐朽阶层的奢靡气味,熏得人透不过气。
  
  黄家大宅,那栋融合了南洋峇峇娘惹风格与西洋殖民印记的庞然大物,在暮色四合中,更显压抑。飞檐翘角勾勒着昏沉的天际线,彩绘玻璃窗后,偶尔透出几缕摇曳的、如同鬼火般的煤气灯光。
  
  灵堂就设在大宅偏厅。
  
  极简陋的一方天地,一口小小的、尚未合盖的薄皮棺材,里面躺着个瘦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的小小身体,是黄家大房的长女,年仅四岁的黄敏儿。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线香燃烧后的呛人味道,试图掩盖,却更凸显了那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的冰冷气息。
  
  几个下人垂手立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脸上是训练出来的麻木,只在眼神交换间,泄露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棺椁前,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月白素缎的娘惹装,宽宽大大地罩在她身上,更显得空荡。一头青丝未绾任何繁复发髻,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颊边。她是黄家大少爷黄元燊的正妻,陈桂澜。
  
  此刻,她正一张一张,将手中的金银纸钱投入面前的火盆。火苗跳跃着,舔舐着脆薄的纸张,化作蜷曲的黑灰,簌簌落下。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凝滞的迟缓,火光映在她深潭似的眸子里,却点不亮一丝波澜。
  
  死了。
  
  她唯一的女儿,敏儿,死了。
  
  高烧三天,咳得撕心裂肺,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医者仁心”的大夫,来得拖拖拉拉,开的方子不痛不痒。而她那名义上的丈夫,黄元燊,此刻正搂着他那位八面玲珑的二房太太林玉娇,在正厅里宴请从新加坡来的洋行买办,丝竹管弦,笑语喧哗,隔着几重院落,依旧隐隐传来,像针一样扎着她的耳膜。
  
  心?早就死了。在嫁入黄家那天,在发现丈夫心中早有朱砂痣那天,在一次次被妾室明枪暗箭算计那天,在怀胎七月被“意外”冲撞早产那天……就已经一寸寸,死得透彻了。
  
  女儿的死,不过是最后一把灰,扬在了那堆名为“陈桂澜”的残骸上。
  
  指尖传来一阵灼痛,是火舌燎到了皮肤。她微微一颤,却没有立刻缩回手,只是怔怔地看着那迅速泛起的红痕。
  
  痛吗?
  
  还好。
  
  比起生产时撕心裂肺的痛,比起被林玉娇指着鼻子骂“不会下蛋的母鸡”时的屈辱,比起听闻黄元燊要将林玉娇所出的儿子记在她名下时的锥心……这点皮肉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仔细身子骨啊。”一道娇柔婉转,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虚伪的声音,突兀地在灵堂门口响起。
  
  不用回头,桂澜也知道是谁。
  
  林玉娇。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绣缠枝芙蓉的娘惹装,珠翠环绕,描眉画眼,脸上是刚刚饮过酒的酡红,更显得艳光四射。她扶着丫鬟的手,袅袅娜娜地走进来,目光在触及那口小棺材时,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被更浓的虚假关切覆盖。
  
  “敏儿这孩子,也是福薄,小小年纪就……”她拿着丝帕,装模作样地按了按眼角,那里干爽得很,没有半点湿意,“姐姐节哀顺变才是。元燊说了,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
  
  “闭嘴。”
  
  很轻的两个字,从桂澜苍白的唇间吐出,没有提高声调,甚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像带着冰碴,瞬间冻住了林玉娇未尽的台词,也让她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僵了一僵。
  
  角落里的下人们,头垂得更低了,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林玉娇何时受过这等当面折辱?尤其是在这些下人面前。她脸色一变,那点伪装出来的悲戚瞬间剥落,换上的是惯常的刻薄与骄横:“陈桂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来劝你,你别不识抬举!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还要全家都跟着哭丧着脸?元燊说了,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关系到我们黄家和洋行的生意,让你这里悄没声息的,别触了霉头!”
  
  她越说越气,声音尖利起来,手指几乎要戳到桂澜的鼻尖:“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自己没本事留住丈夫的心,没本事生儿子,连个女儿都养不活,还有脸在这里耍威风?”
  
  恶毒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桂澜早已麻木的心上。若是从前,那个懦弱、隐忍、一心只想求得丈夫一丝垂怜、在深宅大院中苟且偷生的陈桂澜,此刻怕是早已泪流满面,羞愧欲死。
  
  但……
  
  桂澜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一瞬间,林玉娇对上她的眼睛,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不再是死水般的沉寂,也不是悲愤的赤红,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与幽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又像是暴风雨前最沉郁的海面,暗流汹涌,潜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疯狂与毁灭。
  
  不对劲。
  
  林玉娇心里发毛,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看什么看?!”
  
  桂澜没有理会她,目光越过她,落在了灵堂外漆黑的夜幕上。
  
  记忆,如同碎裂的冰河,裹挟着前世的惨痛与不甘,轰然撞入脑海。
  
  不是梦。
  
  那真的不是梦。
  
  她死过一次了。
  
  在敏儿夭折后,她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被黄元燊一杯毒酒送入黄泉。死后魂魄不散,她眼睁睁看着林玉娇被扶正,看着她的儿子继承家业,看着黄家在她“好丈夫”和“好妹妹”的经营下,如何一步步攀上顶峰,享尽荣华富贵。
  
  而她陈桂澜,这个名字,连同她早夭的女儿,很快就被遗忘在黄家辉煌历史的尘埃里,无人记起。
  
  不甘心!
  
  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业火,在她胸腔里疯狂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软弱,最后一点痴妄!
  
  老天爷让她回来了!回到了敏儿刚夭折的这一刻,回到了她人生最绝望、也最容易被彻底击垮的节点!
  
  好啊。
  
  真是太好了。
  
  这一世,丈夫?爱情?正室的名分?她统统不要了!
  
  她要权,要钱,要这黄家上下匍匐在她脚下颤抖!要所有曾经践踏她、轻视她、背叛她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福薄?”桂澜轻轻重复着林玉娇刚才的话,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她慢慢站起身,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刺痛,但她站得极稳,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骤然从废墟中生长出来的、带着尖刺的青竹。
  
  她转过身,正面看向林玉娇,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淡、极冷的笑容。
  
  “是啊,敏儿福薄,投生到了我的肚子里。”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片,一寸寸刮过林玉娇精心打扮的脸,“就是不知道,林姨娘你的福气,又有多厚?够不够你……消受一辈子?”
  
  林玉娇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那眼神里的东西,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她强撑着场面,啐了一口:“呸!你少在这里疯言疯语!我看你是伤心疯魔了!来人啊!大少奶奶累了,送她回房休息!”
  
  她带来的两个粗壮婆子应声上前,就要去拉桂澜。
  
  “我看谁敢!”
  
  一声断喝,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凛冽杀意。
  
  那两个婆子竟被唬得生生顿住了脚步,迟疑地看向林玉娇。
  
  桂澜不看她们,只盯着林玉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这是我的女儿的灵堂。我是黄元燊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你,一个妾,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呼小叫,惊扰亡灵?”
  
  她往前踏了一步。
  
  明明身形依旧单薄,那一步踏出,却带着千钧之力,逼得林玉娇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滚出去。”
  
  三个字,掷地有声。
  
  林玉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桂澜:“你、你……”
  
  “我数三声。”桂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一。”
  
  “陈桂澜!你反了天了!等元燊回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二。”
  
  那眼神,已经不是冰冷,而是带着实质般的血腥气了。林玉娇毫不怀疑,如果她数到三自己还不走,这个看起来像是彻底换了个魂的女人,真的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你……你给我等着!”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林玉娇终究是胆怯了,狠狠一跺脚,带着婆子丫鬟,灰溜溜地快步离开了灵堂,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仓皇。
  
  灵堂里恢复了死寂。
  
  下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桂澜缓缓走回火盆边,重新跪下。她伸出手,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指尖的刺痛清晰地提醒她——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从地狱爬回来了。
  
  她拿起厚厚一叠纸钱,投入火中。
  
  火苗“轰”地一下窜高,映亮了她毫无表情的侧脸,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终于跳跃起两簇幽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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