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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43章:学院试炼,实战磨砺成栋梁

  第三部第43章:学院试炼,实战磨砺成栋梁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43章:学院试炼,实战磨砺成栋梁
  
  青木峰的晨雾裹着松针与柏叶的清苦,如一匹被山泉浸得透亮的素绫,层层叠叠缠在黛色山肩。观星台的汉白玉栏杆凝着整夜未散的夜露,指尖轻触便觉沁骨的凉,顺着指缝钻进袖口,激得人打了个轻颤。云逍已在栏边立了一个时辰,月白道袍的衣摆绣着细密青云纹,被山风推得轻轻打旋,袍角扫过栏杆时,带起一串细碎露珠,倒似真有云气在襟袖间流转。他左手三指捻着三枚鸽蛋大小的青玉佩,莹润玉质里藏着细碎灵光,在晨雾中忽明忽暗——这是此次试炼的传讯法器,每一枚都以灵脉精气炼化,五名弟子的性命便系于这方寸玉间,稍有异动便会发出警示微光。
  
  身后脚步声沉实如敲青石,不用回头也知是楚昭南。玄色劲装绷着他挺拔肩背,腰间“逐风”剑的剑穗还滴着露水,走过时带起一缕湿意,混着剑鞘的冷香。这弟子向来如此,天还未亮便扎进校场练剑,剑穗上的露水总比旁人的晨霜更浓,掌心里的茧子也比同阶弟子厚上三分。
  
  “师尊,十二组弟子已在广场点验完毕,每组五人无一缺席,名册弟子已核对三遍。”楚昭南抱拳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常年握剑的手掌带着厚茧,撞在玄色劲装袖口上发出沉闷声响,声音却稳得像铸铜的钟,“护灵符文拓本按份装订成册,每页都盖了学院朱砂印鉴;除煞符箓每人十张,分防潮油纸包妥,连备用朱砂砚台与狼毫笔都按人头分齐了。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窃窃私语的弟子群,语气添了几分顾虑,“有几个新弟子私下议论,说青雾谷是百年前正邪大战的古战场,地下埋着无数煞尸,残煞至今未消,太过凶险;还有人掰着指头算,三日要守三处节点、除谷中散煞、救清溪村村民,三件事压下来,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暗地里已有退意。”
  
  云逍回过身,将一枚带着掌心温度的玉佩塞进他掌心。指尖触到弟子掌心里的薄茧,层层叠叠如老松皮,那是五年来每日天不亮便去校场挥剑三千次,被剑柄硬生生磨出的印记。“昭南,三年前你初下山除煞,在那座荒废山神庙里,还记得是谁救了你?”他望着台下渐渐聚起的人影,声音裹着晨雾的温润,如溪水流过青石,“那时你刚破炼气三层,心高气傲得像头初生牛犊,见了腐气缠身的煞祟便要硬闯,结果被邪煞缠了脚踝,疼得额角冒冷汗,连剑都快握不住。倒是你带的那个小师弟,才入门半年,攥着刚学的清心咒,腿肚子打着颤还挡在你身前,虽没伤着煞祟,却给我掷符救人留了空隙。你倒好,反过来护着他跌进供桌底下,沾了一身香灰,活像只刚滚过灶膛的灰雀。”
  
  楚昭南的耳根腾地红了,耳尖绒毛在晨光里泛着粉。他垂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赧然:“弟子不敢忘。若非师尊在暗处掷来那枚驱煞符,弟子怕是要把性命丢在那堆香灰里。”话音未落,他忽然顿住——师尊这话哪里是揭他的短,分明是点醒他:温室里养不出扛得住风雨的青松,这些弟子若连青雾谷的残煞都应付不了,将来如何守得住绵延千里的灵脉?
  
  观星台下的演武广场已排得齐整,十二队人影像十二丛栽在青石板上的青松,身姿挺拔如箭。最靠前的一组里,林砚秋正低头拢着杏色行囊,水绿色裙衫衬得她面色如浸了三月春水的羊脂玉,发间那枚黄杨木发簪磨得油亮——那是她入门时母亲亲手刻的,簪头雕着朵小小的白玉兰,花瓣纹路清晰可辨,如今还留着母亲掌心常年握针的薄茧触感。她指尖刚触到行囊里冰凉的朱砂盒,身旁便传来“噌噌”的擦剑声,节奏急促而有力,带着金属特有的锐响。抬眼便见沈惊鸿正反复拭着佩剑“惊蛰”,银白剑身在晨光里晃出冷森森的光,剑刃映着他紧蹙的眉峰,连眼尾的弧度都透着出鞘般的凌厉。他腰间剑穗是深青色的,与劲装颜色相配,穗尖垂着颗小小的墨玉珠,随着擦剑的动作轻轻晃动,撞在剑鞘上发出细碎声响。
  
  “砚秋师姐,你说这试炼是来真的?”方晓生的声音带着点颤,这少年穿一身新做的灰道袍,领口还挂着没拆干净的棉线头,手里攥着张除煞符箓,指节捏得泛白,连指缝里都渗着汗,“我听厨房的张婶说,青雾谷里有会吃人的邪煞,舌头比刀子还利,一口能咬断人的胳膊……”
  
  林砚秋刚要开口,便瞥见沈惊鸿投来的目光——眉峰皱得更紧,嘴角往下撇着,分明是嫌方晓生聒噪,可那双深黑眼眸里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像怕她被这少年的胡话吓着。她拢了拢耳侧的碎发,指尖轻轻碰了碰发簪,声音柔得像山涧流水:“张婶的话当不得真,她还说过后山有会吐金子的兔子呢。”见方晓生脸色稍缓,她话锋一转,“不过沈师兄既在认真备剑,我们总不能拖后腿。你看你符箓都攥皱了,待会儿真遇着事,怕是连符角都摸不着,倒要被松鼠抢去当垫子。”
  
  沈惊鸿的擦剑动作顿了顿,剑穗上的露水“嗒”地滴在青石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轻哼一声,语气硬得像铁块:“少废话!进山后听我号令——我主攻,砚秋绘符,赵师兄和李师姐护着村民,方晓生你……”他瞥了眼少年攥着符箓的手,喉结动了动,声音不自觉软了半分,“你跟在我身侧,看清楚了再抛符,别砸到自己人,也别被耗子吓破胆。”
  
  云逍的声音忽然从观星台飘下来,裹着灵力,如晨钟撞在每个人耳里,震得人耳膜微微发麻:“青雾谷灵脉本是环形流转,如大地的血脉般生生不息。百年前除煞大战,三道节点被生生震断,残煞盘踞谷中,更如毒水般溢向谷外清溪村——作物枯萎,村民染煞,皆因此故。三日为期,需做三件事:固节点、除残煞、救村民。”他顿了顿,指尖捏着的玉佩泛出微光,“此玉可传讯求救,但求救之时,便是试炼失败之日。修行之路,从来没有临阵退缩的栋梁。”
  
  话音刚落,十二组弟子便踏着晨露依次踏上山路。林砚秋一组走在中间位置,方晓生的话匣子从出发起就没合上过,一会儿拽着赵师兄的衣袖问邪煞长不长眼睛,一会儿凑到林砚秋身边担心朱砂不够用,连路边飞过一只灰雀都要惊呼半天,说那是“煞鸟变的”。赵师兄被他缠得没法,从行囊里摸出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塞他嘴里,板着脸道:“再吵就把你丢在山路上喂松鼠,让你看看松鼠长不长眼睛,会不会吃胆小鬼。”方晓生嚼着桂花糕,甜香漫开,嘴甜得像抹了蜜:“赵师兄最好了,比我娘还疼我,我娘都舍不得给我买桂花糕呢。”沈惊鸿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惊蛰”剑斜挎在肩,剑柄上的深色缠绳被他握得发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着两侧的树林,连草叶上的露珠滚动、枝桠间的虫鸣异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晨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倒比平日在学院里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凌厉。
  
  正午的日头毒得像火,晒得人头皮发晕,青雾谷的谷口终于出现在前方。灰雾如煮烂的棉絮般裹在谷口,浓得化不开,吸进鼻腔带着股铁锈混着腐臭的腥甜,林砚秋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丹田处的灵力都跟着躁动起来。她慌忙从行囊里摸出清心丹,油纸包着三颗,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分给众人时特意叮嘱:“这雾里有残煞之气,先服下稳住心神,别让煞气侵了经脉。尤其是晓生,含在嘴里别嚼,免得等会儿喊苦。”
  
  沈惊鸿第一个踏入谷中,脚尖刚沾地,左侧灌木丛便传来“簌簌”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在草叶间快速穿梭,带着枯叶碎裂的声响。他拔剑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银白剑光劈开灰雾,“噌”的一声劈在地上,火星溅起——却见一只通体发黑的野兔窜了出来,身上的毛粘着枯萎的草叶,红眼睛像两簇淬了毒的鬼火,嘴里淌着粘稠的黑涎,落地时爪子踩在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是被煞气化形的妖兽。”他收剑时,剑刃上沾了几滴黑血,落在地上“滋滋”冒起白烟,空气中的腥臭味更浓了,“都打起精神,谷里的活物怕是都染了煞,连兔子都成了凶物。”
  
  按出发前的计划,第一处灵脉节点便是谷心那棵老槐树。那树不知长了几百年,树干粗得要三个成年弟子手拉手才能合抱,皲裂的树皮上爬满了蛛网状的黑色纹路,像一条条僵死的毒蛇,从树根缠到枝桠,连最粗壮的枝柯都透着死气,不见半片绿叶。树下的杂草早已枯得像烧过的灰,一踩就碎成粉末,地面裂着细密的缝,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踩上去“咔嚓”作响,像是土地在痛苦**。林砚秋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刚触到地面就像触到了寒冬的冰碴子,一股阴冷之气顺着指尖往上窜,冻得她指尖发麻,猛地缩回手——指尖已沾了层细密的黑灰,放在鼻尖一闻,是股混杂着腐叶、铁锈与尸臭的腥臭味,搓一搓便散在风里,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
  
  “煞气已经侵进节点根基了。”她眉头拧成个川字,从行囊里取出护灵符文拓本,油纸页子被山风掀得哗哗响,边角都卷了起来,“我要半个时辰才能绘完,符文成型时最是脆弱,这段时间绝不能被打扰,哪怕是一只耗子窜过都可能前功尽弃。”
  
  沈惊鸿二话不说,立刻在树下布了个简易警戒圈,赵师兄守左,李师姐守右,他自己站在林砚秋正前方,“惊蛰”剑横在胸前,剑刃映着老槐树狰狞的黑影,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方晓生攥着符箓跟在沈惊鸿身后,手心的汗把符箓浸得发潮,边角都软了,他偷偷抬眼瞧林砚秋——她正低头研朱砂,狼毫笔悬在拓本上方,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睫毛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倒像是比临阵对决的将士还要专注几分。
  
  朱砂在砚台里研得细腻如脂,林砚秋深吸一口气,将灵力缓缓聚在笔尖,指尖因运力而泛白。朱红色的线条在拓本上流转,起初如烈火般鲜红,带着灵力的暖意,可画到第三笔时,颜色突然暗了下去,像被冷水浇过的火苗,“呼”地化作一缕黑烟散了,只在纸上留下一道淡黑色的痕迹。
  
  “怎、怎么回事?”方晓生的惊呼刚出口,就被沈惊鸿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吓得他赶紧捂住嘴,只敢从指缝里偷看。林砚秋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连掌心都沁出了冷汗——她明明是按拓本一笔一画描的,灵力注入分毫不差,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怎么会突然失效?母亲曾说过,绘符如做人,要顺其天性,不可强为,可这拓本是学院传下来的正统典籍,难道还会有错?她咬着下唇,余光瞥见老槐树上的黑色纹路似乎又深了几分,心里更急了。
  
  “小心!”左侧突然传来赵师兄的暴喝,带着灵力的震颤。三只黑鼠从灌木丛里窜出来,比寻常老鼠大了三倍,皮毛油亮发黑,红眼睛像两簇鬼火,牙齿泛着幽冷的黑光,尖啸着直扑向蹲在地上的林砚秋。沈惊鸿的剑快得像流星赶月,“唰”的一声,一只黑鼠已被劈成两半,黑血溅在他的劲装上,烧出一个个小洞,冒着黑烟。
  
  “晓生,抛符!”沈惊鸿一剑逼退第二只黑鼠,剑光划过黑鼠脊背,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血喷溅而出。可他余光刚扫过,便见第三只黑鼠绕到了林砚秋身后,尖牙已露出大半。方晓生慌忙去掏符箓,手指却被汗滑得不听使唤,符箓“啪”地掉在地上,正好落在黑鼠脚边,被它踩得稀烂。林砚秋听得身后的恶风,猛地转身,来不及多想,将手里的朱砂砚台狠狠砸了过去——砚台带着风声砸在黑鼠头上,“哐当”一声裂成两半,黑血和朱砂混在一起,溅了她一裙摆,烧得裙料“滋滋”作响。
  
  就是这一瞬的停顿,沈惊鸿已瞬移到黑鼠身后,剑刃如闪电般刺穿了它的头颅,黑血顺着剑刃滴在地上,冒出阵阵白烟。他回头看林砚秋,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裙摆上的黑血正冒着黑烟,连鬓边的碎发都沾了点黑灰,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先别绘符了!这谷里的散煞比预想的更凶,不先清了它们,你根本没法安心绘符,纯属本末倒置!”
  
  林砚秋咬着下唇,不甘心地把拓本塞进怀里,胸口因憋气而微微起伏。刚才符文失效的模样在她脑子里反复打转,像走马灯似的停不下来。忽然,授课的苏先生去年讲过的一句话跳了出来:“护灵符文需顺灵脉走向,如舟顺水流,拓本只是参照,若死搬硬套,便是刻舟求剑,画虎不成反类犬。”可青雾谷的灵脉早就乱了,像断了线的珠子,她连脉气的影子都摸不准,又怎能顺其走向?她蹲在地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地面的黑灰,心里又急又乱。
  
  这时谷口方向传来一阵隐约的打斗声,夹杂着弟子的喝骂与蝙蝠的尖啸,尖锐刺耳。周宇轩正带着他的组狼狈地退到谷口,玄色的内门弟子服上沾着血污与尘土,原本挺拔的肩背也垮了几分,脸色铁青得像暴雨前的乌云。他是内门弟子里的尖子,天赋出众,年纪轻轻就突破了炼气五层,向来眼高于顶,连楚昭南都不放在眼里。分组时他特意挑了四个修为都在炼气四层以上的弟子,清一色的主攻型,本想凭着硬实力拿个试炼头名,在师尊面前好好露脸,谁知刚进谷就乱了阵脚——负责除煞的两个弟子急于求成,见一群煞蝙蝠飞过便追着进了山洞,结果被蝙蝠群困在里面,只能隔着石壁喊救命,声音都带了哭腔;而负责绘符的弟子独自留在洞口看守,被一只从暗处窜出的煞化野猫偷袭,符箓散了一地,手背被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疼得直抽冷气,连握符的力气都没了。
  
  周宇轩的手指死死攥着传讯玉佩,指节泛白得像要碎了,连掌心都被玉边缘硌出了红印。他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样的挫——若是求救,定然会被其他弟子笑掉大牙,往后在学院里再无颜面;可山洞里的弟子已经开始咳血,声音越来越弱,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他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师尊平日里的教诲,又想起自己出发前夸下的海口,指甲狠狠按在玉佩的符文上,只觉那玉的凉意顺着指尖钻进心里,冻得他浑身发颤,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观星台上,云逍手中的一枚玉佩突然亮了起来,淡青色的光映在他脸上,带着几分冷意。他摩挲着玉佩,指腹划过上面的符文,对楚昭南道:“周宇轩一组遇困,你带两个授课弟子去看看。记住,只可暗助,不可现身——修行路上的坑,得自己踩过才记得牢,旁人扶着走,永远学不会稳当。”
  
  楚昭南领命下山,心里却明镜似的。周宇轩那性子,仗着天赋高,向来眼高于顶,分组时他就瞧着不对劲——四个弟子都挑了主攻的,连个绘符的都嫌慢,说“绘符是娘们干的活”,如今遇困,倒是应了“骄兵必败”的老话。他赶到谷口时,正见周宇轩带着剩下的弟子往山洞冲,却被蝙蝠群逼得连连后退,有只蝙蝠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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