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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第九百一十一章 三年度田,清北灭夷! (第2/2页)
  
  刘嗣立在青骢马上,望着前方扭曲如蟒的栈道,玄色锦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着脊背勾勒出嶙峋的轮廓。
  
  忽有乌鸦扑棱棱掠过头顶,嘶哑的叫声惊破死寂,远处枯树上悬挂的人头在雾中若隐若现。
  
  “报!第五批度田官.”
  
  斥候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嗣策马向前,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七颗头颅穿在锈蚀的长矛上,脖颈处的断口还在滴落黑血,其中一人尚未瞑目,眼窝里爬满蠕动的蛆虫。
  
  最前方的头颅被剥去面皮,露出森白的头骨,发髻间还别着半支青玉簪,那是长安新来的主簿,出发前曾跪在东宫阶下,捧着度田册的手指都在发抖。
  
  “狗贼!”
  
  刘嗣的马鞭狠狠抽在枯树上,树皮应声炸裂。
  
  他翻身下马,玄靴踩进泥泞的腐叶堆,溅起浑浊的污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年前在雍州平定羌乱的记忆突然翻涌:那时他面对的是明火执仗的敌军,而此刻,南蛮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将大汉的尊严踩在泥里。
  
  “殿下息怒!”裨将马忠慌忙扯住缰绳。
  
  “蛮人熟悉山林,又善使毒箭,我们”
  
  话音未落,山风送来隐隐约约的歌谣,夹杂着陶罐相碰的脆响。
  
  刘嗣抬头望去,雾气深处的山坳里升起袅袅炊烟,几座吊脚楼的轮廓若隐若现,竹楼上飘着绘有蛇形图腾的青布幡。
  
  “传我将令!”
  
  刘嗣突然转身,玄袍下摆扫过沾满血污的枯草。
  
  “凡抵抗度田者,男丁充军,女眷为奴,老幼发配朔方!”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惊得树梢夜枭扑棱棱乱飞。
  
  马忠看着太子紧绷的下颌线,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出征以来,他从未见过刘嗣这般森然的神色,仿佛连眼瞳都结了冰。
  
  当夜,汉军营地燃起三十六堆篝火。
  
  刘嗣蹲在沙盘前,手指蘸着茶水在粗麻布上勾勒地形。
  
  烛火摇曳中,他瞥见自己映在帐幕上的影子,肩背弓成绷紧的弦。
  
  “这里。”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武陵溪谷的位置。
  
  “南蛮的粮仓必然藏在瘴气最浓的蛇蟠涧。”
  
  三更梆子响过,三百死士背着浸油的茅草摸上山坡。
  
  他们的草鞋裹着厚厚的苔藓,在湿滑的岩壁上无声攀爬。
  
  刘嗣亲自坐镇中军,望着天空中闪烁的北斗星,掌心的汗浸湿了虎符。
  
  忽然,西南方向腾起一片火光,映得云层都泛起诡异的橙红。
  
  “放箭!”
  
  随着令旗挥下,万支火箭划破夜空。
  
  茅草屋在火舌中轰然倒塌,火光照亮了蛮人惊恐的面孔。
  
  叔泄蛮赤着上身冲出竹楼,他的胸口绘着狰狞的刺青,手中青铜刀还滴着昨夜劫掠来的人血。
  
  “汉狗!”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却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混作一团。
  
  南蛮首领挥舞着铁蒺藜骨朵杀出重围,这位南蛮勇士的豹皮披风在火中猎猎作响,额间的骨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弓箭手,集火逆贼!“刘嗣摘下腰间号角,吹出尖锐的长音。
  
  汉军阵型瞬间变换,盾牌如墙般竖起,箭雨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南蛮首领的坐骑被射中眼睛,人立而起将他掀翻在地。
  
  当他挣扎着爬起时,三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身后燃烧的吊脚楼上,将图腾旗帜染成暗红。
  
  三日后,武陵城头的血腥味仍未散去。
  
  刘嗣手扶雉堞,看着铁链相连的蛮人俘虏被驱赶着走向北方。
  
  他们的赤脚踩过滚烫的石板路,身后留下串串血印。
  
  一名老妪突然挣脱束缚,冲向城头,却被汉军长矛拦住。
  
  她仰头咒骂,露出牙龈尽脱的嘴,污言秽语混着唾沫喷在刘嗣的靴面上。
  
  “记住。”
  
  刘嗣弯腰拾起老妪掉落的骨簪,在手中轻轻把玩。
  
  “你们的血,将成为大汉田亩里的肥料。”
  
  他直起身时,山风卷起袍角,内衬暗绣的“汉“字在阳光下一闪而逝。
  
  远处,新立的界碑上“武陵郡度田司”七个大字还带着未干的朱砂,与天边翻涌的火烧云融为一体。
  
  在血与火中,荆州完成度田。
  
  而其余地方的度田,皆靠血火铸就。
  
  “如今赋税充盈,该是北伐的时候了。”
  
  刘禅的话将刘嗣拉回现实。
  
  大汉天子坐直身子,冕旒剧烈晃动。
  
  “匈奴、鲜卑这些豺狼,在边境骚扰太久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刘嗣点头称是,心中却早已谋划多时。
  
  三年的度田,不仅充实了国库,更重要的是摸清了各州的人口、田亩和兵源。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舆图,在案上缓缓展开:“儿臣提议,分三路北伐。西路出玉门关,直取鲜卑王庭;中路从云中郡出击,截断匈奴退路;东路渡黄河,直驱匈奴王庭。”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标记着汉军的屯兵处,蓝线则勾勒出鲜卑、匈奴的势力范围。
  
  君臣二人商讨至深夜,殿外的更鼓声已敲过三更。
  
  刘嗣离开时,望着宫墙上方的残月,想起这三年间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在雍州的军帐里研究羌人习性,在荆州的雨中查看屯田进度,在长安的书房里与谋士彻夜长谈。
  
  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却又不得不走。
  
  回到东宫,案头放着秦王刘璿从西域送来的战报。
  
  看着弟弟在西域开疆拓土的功绩,刘嗣的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归于平静。
  
  权力的道路上,他们既是兄弟,也是对手。
  
  但此刻,他的目光越过宫墙,投向北方的苍穹——那里,将是新的战场。
  
  炎兴七年深秋,当第一支北伐大军的旗帜在云中郡升起时,洛阳城的百姓们站在城墙上,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地平线。
  
  寒风中,传来将士们苍凉的歌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与数百年前的大汉铁骑遥相呼应。
  
  而在这场关乎王朝命运的北伐背后,是太子刘嗣三年来铁血手腕下的度田成果,是无数百姓的血汗,更是一个帝国崛起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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