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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手令的威力、毛仁凤的愤怒

  第137章:手令的威力、毛仁凤的愤怒 (第2/2页)
  
  于是,妒火中烧的毛仁凤怒了一下,恭恭敬敬的说:
  
  “是。”
  
  老老实实的伺候好这位爷,看能不能保留未来的权力场的入场券……
  
  ……
  
  陈公馆。
  
  父子俩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在偌大的院子里玩耍。
  
  孩子总是无忧无踪的,面对这豪华的新家,面对这广阔的玩耍天地,压根不在意曾经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但大人却不能如此的无忧无虑。
  
  “还是卷进去了啊!”
  
  张贯夫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曾说有备无患,但没想到幕后的黑手会这么狠辣,敢径直冲着对他的家里下手。
  
  过去的张安平,虽然跟孔家斗过,虽然跟刘司令不快,但那基本上不涉及权力的斗争,甚至跟刘司令的矛盾,完全就是公事,刘司令的反击,也只是代表着个人。
  
  但这一次不然,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的意志,而他们的真正的对手,其实是处长,张安平,只是在夹缝之中那条微不足道的小鱼——在两个庞大的巨物面前,这条再怎么能折腾的小鱼,也终究是一条小鱼。
  
  他有千万的话语想对儿子叮嘱,明哲保身、坐壁观上……
  
  但看着儿子,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儿子已经退让了,但儿子的忠诚,却注定他必须卷入其中——儿子肯定不会因为处长的缘故而毫不犹豫的卷入,可要是侍从长的命令呢?
  
  似是看出了父亲的心思,张安平轻声说: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介入这些事情的,这一次的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张贯夫却极其罕见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幽幽的说了一句:
  
  “人在棋局中,岂能独善其身啊……”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吧。”
  
  “输赢,终究是大势所定,人,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张安平默然,心里却对老头子的眼光五体投地——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父亲的担心?
  
  自己被处长当做了标杆,所以成为了庞然大物集团集火的目标,这才有了这一次的被殃及池鱼,而庞然大物集团,这一次的行径,明显会越过了侍从长的红线——侍从长一定会磨刀霍霍的处长授权。
  
  是好事吗?
  
  但别忘了侍从长是什么性子!
  
  浙赣会战,要打的是侍从长,万事俱备、大战一触即发,战前几个小时,下令放弃作战遁入山区的……也是侍从长!
  
  回望整个抗战,坚定不移的要抗战的是他,淞沪会战打完撤兵的生死攸关时刻,举棋不定的同样是他,艰难的进入战略僵持阶段,因为一次没能达成目的的春季攻势,遂开始了多年消极抗战的同样是他!
  
  而一味的消极,最终酿除了豫湘桂的耻辱!
  
  都说男儿到死心如铁,但侍从长纯粹就是百变心君——这样的一个人,当处长和庞大的利益集团真正的博弈后,他怎么可能会坚定的支持处长?
  
  而一旦要罢战,侍从长必然会牺牲几枚棋子,作为平息双方怒火的手段。
  
  父亲的担心很明显:
  
  他张安平,很可能就会是要被牺牲的棋子!
  
  谁让处长必然要将自己当做标杆式的人物呢?
  
  如果他是这个棋局中真正身不由己的棋子,那命运几乎就是注定的,哪怕他是保密局的定海神针,哪怕他对党国而功劳无以复加。
  
  但很抱歉,他张安平不是这个棋局中的棋子,而是……要掀翻这个棋局的人!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不能对父亲说的。
  
  正思索怎么安抚父亲,母亲的喊声传来:
  
  “安平,找你的电话!”
  
  “爸,我去接个电话。”
  
  匆匆来到客厅,接起电话:
  
  “我是张安平。”
  
  “是我。”
  
  王天风略低沉的声音传来。
  
  张安平眉头微挑,声音中带着一抹符合现在状况的压抑:
  
  “说。”
  
  “毛钟兴死了,但郭骑云也失踪了。我派去的杀手,死在了郭骑云的车里。”
  
  张安平足足沉默了七八秒的时间,才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没有质问,像是平时的述说似的,但寒意很足。
  
  王天风沉默几秒:
  
  “我正在查。”
  
  “老王,你让我很失望。”张安平声音冷漠:“48小时后,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解释,你明白?”
  
  “我知道了。”
  
  啪
  
  张安平挂断电话,嘴角却有一抹隐隐的笑意,王天风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怕是得煎熬了。
  
  这也足以让王天风疑神疑鬼好长时间了。
  
  而距离王天风大用的时间,也快到了。
  
  他目光迷离的看了眼遥远的东北方向,有一抹难以言说的期盼之色从目光中闪过:
  
  快到了啊!
  
  突然他耳朵一动,一抹更深邃的笑意浮现:
  
  处长,来了么?
  
  果不其然,当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处长向自己父亲鞠躬的画面,父亲一脸惶恐的躲过,不敢接受处长的鞠躬致歉,然后感动、惶恐的说:
  
  “处长,您言重了!犬子能有今时今日,全赖侍从长信任、提拔,此事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才说完,狗儿子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不过狗儿子倒是没有他那般的惶恐,依旧是疏离和恭敬并举的问候:
  
  “处长。”
  
  处长心说你要是能像你老爹一样多好,但面上却一脸歉意道:
  
  “张副局长,受委屈了。”
  
  “学生们不明真相罢了,没必要上纲上线,他们已经知道怕了——吓唬一阵,让他们家人带着他们再道个歉赔偿一下即可。”
  
  面对张安平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处长意味深长的道:
  
  “张副局长心系大局,不计个人荣辱,实乃党国楷模。”
  
  “可是,党国却不能冷了张副局长这种楷模的心,否则,人心尽散!”
  
  张安平却露出了一脸迷惑的神色,明显是还在装糊涂,处长见状心里暗骂,干脆掏出了侍从长的手令交予了张安平。
  
  张安平接过后一看,顿时肃然立正:
  
  “职部张安平,奉命接受处长调遣!”
  
  这下也不装糊涂。
  
  处长面露满意之色,心里却微微叹息,自己的礼贤下士,在张安平面前,终究比不过侍(fu)从(qin)长的一纸手令啊。
  
  “张副局长,保密局已经开始了全力调查,此事我信不过别人,不知张副局长能否坐镇保密局,将幕后之人查出?”
  
  “能!”张安平斩钉截铁的道:“既有人证,一天内,必将幕后之人揪出!”
  
  很显然,在手令的加持下,张安平是实话实说,压根没隐瞒自己知情的事。
  
  处长暗暗为侍从长的手令威力心旷神怡的之际,也在为张安平的果决和自信动容。
  
  在保密局下令以后,可没有人敢这么言之凿凿的保证,而张安平,却在接受命令后,毫不犹豫的给出时间——这一份自信,让处长对张安平满意至极。
  
  一旁的毛仁凤酸的要命,但不可否认,他真不敢像张安平这样说话——着实没那个底气。
  
  就在一行人打算去保密局的时候,一辆汽车疾驰而来,汽车还没停稳,一名特务就推开门跄踉着从车上下来了。
  
  见到来人,毛仁凤的眉头不由一皱,这是自己的心腹,慌里慌张的跑来成何体统?
  
  “局座,局座,出事了!”
  
  对方似是没眼色,看到毛仁凤后就高呼起来,气的毛仁凤暗骂的同时,严厉的呵斥道:
  
  “出什么事了?”
  
  在处长面前,他自然是因此感到丢人。
  
  手下这才意识到失态,遂想小声在毛仁凤耳边低语,毛仁凤一看脸色更黑了,这时候你想跟我低语?你特么脑子呢?
  
  “成何体统?大声说!”
  
  “是——毛钟兴处长死了!被人刺杀了!”
  
  声音不大,但却被所有人都听进了耳中。
  
  处长略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张安平则一副淡然之状,可毛仁凤,却将通红的眼睛直直的锁定在了张安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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