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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贼老天,若让我金忠活着,必踏平江西!

  第218章 贼老天,若让我金忠活着,必踏平江西! (第2/2页)
  
  几经战阵的朱仪人黑了,瘦了,也变得稳重了。
  
  走船到鄱阳城外。
  
  在城外扎营。
  
  同时拿出印信,让鄱阳城开城门。
  
  但城墙上的兵卒说天色太黑,要等明日验明身份后才能开城。
  
  朱仪颔首:“这个冯以浈千户是个谨慎性子,做的不错,当上书陛下,予以表彰。”
  
  成国公府的事情,自然传到他的耳朵里。
  
  但他不敢怨怼皇帝。
  
  收回世券,对他家打击巨大,他弟弟朱佶已经出来做事了,发誓要一雪前耻。
  
  据说皇帝开军纪司,纠察军纪,朱佶就入了军纪司。
  
  母亲的死,他心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他不敢怨恨皇帝。
  
  皇帝追封了其祖父朱能为亲王,是在告诉他,用心办事,自然会能拿回世券的。
  
  所以,朱仪非常看重这次犁清江西。
  
  广西几战,他打得很糟糕,来到江西,他要一雪前耻。
  
  却在这时,有夜不收来禀报:“大人,城外有一股鬼鬼祟祟的部队,正在靠近鄱阳城。”
  
  “约莫有多少人?”
  
  “回大人,上千人。”
  
  朱仪瞳孔一缩:“不对劲啊,陛下圣命,令江西戒严,不止城池戒严,乡间也不许行动,哪来的上千人呢?”
  
  “靠近城池,是要攻打城池,聚众造反吗?”
  
  “再去探!”
  
  朱仪把手下召集起来。
  
  中枢为了教化蛮人,令教坊司派来大量戏子,给兵卒们唱戏。
  
  行军这段时间,每艘船上都有个戏子,唱三国演义。
  
  尤其是义薄云天的关二爷,那可把土兵听得眼珠子溜圆,都想当关二爷呢。
  
  本就不服管教的蛮人,却将戏子奉若神明,十分尊重。
  
  这些戏子也不是普通人,都是官眷,有男有女,多是识字的。
  
  皇帝明旨,不许军将欺凌戏子,允诺这些人十年后还其自由身,不再追究其罪,优秀者可赐下官身。
  
  有了动力的戏子们,到了广西,还学了广西土话,他们唱的戏,夹杂着土话和广西方言和官话,形成新的广西话。
  
  让土人们能听得懂一些,不懂地方则跟着戏学,学的就都是汉字和汉文化了。
  
  所以,各艘船上,戏子唱得卖力,土兵们听得向往,十分和谐。
  
  冥顽不灵的土兵们,也学会了些简单汉话。
  
  皇帝一招闲棋,却起了大作用。
  
  朱仪有时候都在想,皇帝真是鬼才。
  
  重用戏子,大量编改戏曲,用戏曲教化土人,另辟蹊径,效果却是极佳的。
  
  从广西过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船上。
  
  土兵没闹,也没聚众造反,反而学会了汉话。
  
  只是三国演义唱完了。
  
  据说戏子们正在编排杨家将,剧本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蛮兵最难管制,尤其调派他们出省,朱仪最害怕他们不服管教,然后逃回广西。
  
  好在这些戏子,管住他们的心。
  
  “国公,确定了,人数在一千五百人上下,人衔枚马摘铃,应该是攻打城池的叛军!”
  
  朱仪倏地笑了,功劳这不就来了嘛!
  
  广西土兵,悍不畏死,最能打仗。
  
  别看在广西分不出高下来,跑到山西,那就是称王称霸!
  
  “还有几个时辰亮天?”
  
  白全回禀:“回大人,一个半时辰吧。”
  
  “加强巡逻,不要让人发现咱们扎营在此,等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出兵,剿灭反贼!”
  
  “是!”
  
  白全也很郁闷。
  
  本来他是员战将,但广西的风头都被欧信和陶成抢走了,皇帝压根就看不到他的闪光点。
  
  他和孙琪、孙震、高瑞走了不少路子,才从广西调入江西的。
  
  就是想在江西,大展身手。
  
  以前明军将领毫无战心,因为打了胜仗,也没个出头之日。
  
  当武将都不如当狗舒坦。
  
  如今皇帝千金买马骨,大肆封爵,谁不想当个伯爵,博一个世代富贵啊!
  
  关键打仗的机会多,谁都有出头的机会。
  
  朱仪先眯一会,养精蓄锐。
  
  而城外领兵的,是胡可培的弟弟,胡可增。
  
  他手里的都是各家凑的家丁,兵器也都是各家凑的。
  
  白天时候收到兄长的密信,让他召集家丁,在城外等待,天一亮就会有官兵打开城门,他们入城时,自然有人接应。
  
  胡可增就在城门口等待着。
  
  结果等啊、等啊。
  
  却等来了家丁匆匆禀报:“二少爷,有军队向咱们靠近!”
  
  “靠近个屁啊,睡觉去!”
  
  胡可增咀嚼嘴巴,刚闭上眼睛,转瞬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
  
  “有军队!”
  
  胡可增抹了把脸,登时精神了,看了眼外面漆黑漆黑的:“哪来的军队呢?你确定不是我大哥召集的人?”
  
  “乌漆嘛黑的,小的哪知道啊!”
  
  “还有多长时间亮天?”胡可增问。
  
  “半个时辰吧。”
  
  胡可增站起来:“不太对,我大哥若有其他布置,一定会告诉我的,他没说,就说明不是咱们的人。”
  
  “二少爷,要不回去?”
  
  “不行,大哥让咱们来,一定是碰到无法解决的麻烦了,何况爷爷进了城,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胡可增反复踱步:“一定是出事了。”
  
  “把咱们的人都叫醒,打起精神来,咱们往城池方向走,让城墙上的兵卒开门!”
  
  “咱们提早进城!”
  
  “最好别和这伙人起正面冲突。”
  
  胡可增没选择回去。
  
  他怀疑,这伙人是打家劫舍的劫匪,但饶州地面上,哪个劫匪敢打劫他胡二公子啊?
  
  正纳闷的时候,就清晰听见奔跑的声音。
  
  奔跑声如雷,不受夜色影响。
  
  说明这伙人常年在山中奔跑,跑山地如履平地,绝对是一股强人,怕是江西绿林地界上,无出其右。
  
  “快撤!”
  
  胡可增当机立断。
  
  他察觉到来的人都是狠角色。
  
  没必要玉石俱焚。
  
  等天亮,他找对方领头的,套套交情,大不了就花点钱,他胡家不差钱。
  
  可是。
  
  咻咻咻!
  
  漫天箭矢覆盖了胡可增的营地。
  
  “不是土匪,是正规军!”胡可增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一定是过路的明军,认为胡可增是土匪,所以杀他们立功呢。
  
  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胡可增着急,让人守卫的同时,他派人去和对方交涉,告诉他们都是一家人啊。
  
  胡家虽不是卫所兵,但胡广也是名臣啊,他胡家是大明的忠臣啊。
  
  朱仪也懵了,当他得知,这是胡家的家丁。
  
  胡广后人啊!
  
  这回捅马蜂窝了。
  
  他赶紧鸣金收兵,但土人杀性大气,根本就不管命令,大杀一气。
  
  那些家丁欺负欺负良善百姓还行。
  
  碰到凶厉的广西土兵,卫所兵都得麻。
  
  土兵在广西看不出厉害来,但拉到江西、浙江打一打,就会发现,广西土兵个个都是头子。
  
  自然就遭了殃了。
  
  一千五百人,转瞬就剩下三四百了。
  
  要不是朱仪亲临战场,强制全军停手,怕是这些人也没了。
  
  胡可增嚎啕大哭。
  
  “可是胡文穆公的后人?”朱仪问。
  
  “大人是?”
  
  “本官乃成国公朱仪!”
  
  胡可增哭得更凶了:“大人啊,您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咱们是一家人啊!”
  
  朱仪也尴尬了。
  
  他是想功劳想疯了。
  
  以为靠近城池的,就是叛军呢。
  
  谁知道是胡家的家丁。
  
  问题是你们三更半夜的靠近城池干嘛?
  
  “胡先生请坐,本官手下的都是蛮兵,不太听话,给先生造成了莫大影响,本官先告罪一声,请胡先生莫怪。”
  
  朱仪也服了自己的运气。
  
  以为是大功劳呢,结果把胡广后人给干了,这不自找不痛快呢嘛。
  
  像金忠、舒良敢和文官对着干。
  
  那是因为人家背后站着皇帝呢。
  
  他朱仪后面站着谁,漠北王,皇帝就想找茬收了他的官职呢。
  
  这不自己送上把柄嘛。
  
  “大人,我家冤枉啊!”胡可增还在哭。
  
  朱仪能说啥,把人家家丁弄死这么多,还不让人家哭几声了?
  
  却在这时。
  
  夜不收来报:“大人,城里有火光,像是出事了!”
  
  朱仪脸色微变,撩开营帐门帘,向城中方向眺望。
  
  太阳刚刚升起。
  
  而城中火光大作,照亮了天空。
  
  朱仪发现,自己对鄱阳城不熟悉,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着火了。
  
  他下意识回眸,看向帐内哭泣的胡可增。
  
  胡可增也过来看热闹,家丁损失了虽然心疼,但胡家想招些家丁,还不轻松加愉快?
  
  他也好奇。
  
  “胡先生您看看,这是哪个方向着火了?”朱仪问他。
  
  胡可增一愣:“那不是府衙的方向吗?坏了,我家老太公在府衙做客,万一……”
  
  朱仪更慌了:“锦衣卫提督太监,就在府衙里面啊!”
  
  这火实在太大了。
  
  万一金忠死了。
  
  朱仪不敢想象,皇帝会如何震怒,他朱仪就是被第一个处置对象。
  
  完了完了!
  
  “快,派人令鄱阳城开门!”
  
  朱仪疯了:“本官以江西参将的身份,命令开城门,违令者斩!”
  
  “整军,虽本官入城,快!”
  
  胡可增也疯了,他爷爷和哥哥都在府衙内啊,不会被烧死了吧?
  
  而在城内,府衙。
  
  本来互相正在厮杀。
  
  但府门忽然被关上,然后有大量的火油被丢进来,丢进来大量火把。
  
  转瞬,整个府衙燃起了大火。
  
  厮杀的双方登时消停了。
  
  “胡先生,胡先生,我呢!我还没出去呢!放我出去啊!”
  
  冯以浈疯狂的拍门,结果府门被钉上了,压根不给他开。
  
  外面也没人搭理他。
  
  他被胡可培给抛弃了。
  
  胡可培用鄱阳城储备的火油,烧死自己。
  
  和他一样懵逼是方启新。
  
  “大少爷,大少爷啊!我还没出去呢!”方启新呜呼哀哉。
  
  还是胡可培够狠。
  
  他带着自己家的家丁出去,打开火油库,搬运火油过来,在府衙内放火。
  
  凭着他带出去的几个人,是做不到这些的。
  
  但胡家祖辈在鄱阳城内开枝散叶,很多偏房住在城内,他动员起他们来,帮着运送火油,又借来一道门板,把府衙给封上。
  
  “哈哈哈哈,好毒的胡可培啊,本官信了你的鬼话,哈哈哈!”
  
  冯以浈状若疯狂。
  
  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是你害了老子,你他娘的去死吧!”一个兵卒一刀劈在冯以浈的身上。
  
  冯以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下的兵卒。
  
  一战之后,他带来的三百人,就剩下二三十个人了。
  
  一个兵卒劈了他一刀。
  
  那二三十个人全都冲过来,乱刀劈死他。
  
  “是你害了老子成了犯罪!”
  
  “你个狗贼!”
  
  “你才是叛臣!”
  
  兵卒们往他脸上吐吐沫,然后嚎啕大哭。
  
  冯以浈挨了很多刀,倒在血泊里。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逃啊!”
  
  那些兵卒哭累了,丢了刀,想翻墙逃生。
  
  结果刚爬到城墙,就看见下面有通天的火焰蹿起来,直接把他吞噬。
  
  外面运来很多柴火,把火油浇在上面,火光通天。
  
  很多兵卒被火焰吞噬。
  
  吓得后面的人不敢爬出去了。
  
  外面不停往里面丢火油,丢火把。
  
  火焰通天。
  
  整个府衙,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开始燃烧。
  
  很多人被火油击中,浑身燃起了火焰,他们四处乱冲,导致建筑物烧得更快。
  
  整个府衙成为一片火海。
  
  战斗彻底停止了。
  
  方启新找了口水缸钻进去,而他带来的家丁们,也因为一口水缸产生了口角。
  
  这些家丁都是江匪,死到临头,谁管什么仁义礼智信。
  
  直接对同伴挥刀。
  
  火还没烧过来,就已经自相残杀了。
  
  “咳咳咳!”
  
  闫方吐出一口血:“提督,标下护送着您杀出去!”
  
  “出去也没用的,打不开城门,就没法调张善来援!”
  
  金忠苦笑:“咱们只能共赴黄泉了!”
  
  他看了眼番子们。
  
  两战过后,还能站着的不足七十个人,个个挂彩,但个个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人退后半步,都是英雄好汉!
  
  “可皇爷会知道江西的事吗!”闫方流出眼泪。
  
  “笔来!”
  
  金忠伸出手:“本督之所以不突围,就是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藏起来,等着陛下派人来查!”
  
  “能查明此事的,要么是东厂范青,要么是大理寺周瑄。”
  
  “只要此二人能来到江西。”
  
  “一定能将本督写的奏章找出来的。”
  
  “江西事,藏不住的。”
  
  番子们流出泪水。
  
  金忠不选择逃生,就是要记录下来。
  
  呈交给皇帝。
  
  让皇帝给他们报仇。
  
  “本督伺候皇爷多年,皇爷英明神武,本督一旦没了音讯,皇爷一定会派人来查。”
  
  “必然会派范青或周瑄来!”
  
  “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本督死了,也无愧于皇恩!”
  
  “尔等之仇,皇爷必报!”
  
  金忠退到后堂,奋笔疾书。
  
  “咳咳咳!”
  
  浓烟冲进了后堂,金忠剧烈咳嗽起来,他还在坚持,字已经歪了,写的越来越凌乱。
  
  文章也不成章法,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他以前不识字,但皇爷叮嘱过他,不识字就永远不能再往上走一步了。
  
  他金忠就开始识字,学知识,读文章。
  
  “去找水,都去找水!”闫方派人出去。
  
  可是,房顶的架子不停坍塌。
  
  根本出不去了。
  
  锦衣卫番子里传来悲拗的哭声。
  
  他们是英雄好汉,却要葬身火海!
  
  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何其悲凉!
  
  “捂住口鼻,都捂住口鼻!”
  
  闫方撕下一块布,蘸着伤口,使劲挤出血来,把整块布都浸透了,然后放在金忠的鼻子上。
  
  “闫方!”金忠眸中露出不忍。
  
  闫方摇头:“大人,如此才能活命!闫方死了不打紧,您要写完奏章,等着给陛下看,请陛下为我们收尸,收尸……”
  
  他已经不奢求活下去了。
  
  只希望有人给他们收尸,甚至收尸,排在报仇的前一位。
  
  金忠重重点头。
  
  闫方看向哭泣的番子:“兄弟们,咱们不能在这后堂里,再等下去,都得被熏死!冲出去,去空旷的地方,能多活片刻,就多活片刻,起码留个全尸!”
  
  “闫大哥,我们还能剩个全尸吗?”有番子问。
  
  英雄就该粉身碎骨吗?
  
  他们不想做英雄啊。
  
  当英雄,是被迫的。
  
  “能!”
  
  闫方挣扎着:“老子在前面冲,你们护住提督,跟着老子冲!”
  
  闫方从后堂里找出几床被子,先披在金忠身上,然后披在轻伤的人身上,希望让他们活下去。
  
  “跟老子冲!”
  
  “闫大哥!”一个番子把被子放他身上。
  
  闫方拒绝,他却说:“大哥在前面冲,最是危险,你死了,兄弟们怎么出的去啊?”
  
  闫方没有拒绝,披上被:“冲啊!”
  
  他当头往外冲。
  
  蹚过火海。
  
  金忠被放在队伍中间,他披着棉被,眼里全是恨意,若我金忠还能活着,必踏平江西!
  
  啪嚓。
  
  烧趴架了。
  
  房盖上的梁柱坠落下来,把那个推让棉被的番子砸中了。
  
  “小三!”
  
  闫方回头。
  
  “出去啊!给俺收尸啊!”小三朝着闫方说。
  
  后面的人想拖他出来,小三却推开别人:“别管我,给我收尸!照顾我娘!”
  
  “你娘就是我锦衣卫的娘!”
  
  金忠跑出后堂,面容凶恶:“贼老天,你敢再让我金忠活十年吗?我金忠若能活着,必踏平江西!”
  
  庭院里同样浓烟滚滚。
  
  “提督!”闫方扶着金忠。
  
  金忠拂开他:“你带着人找地方藏起来,活着,都活着,本督把奏章写完,陛下必为我们报仇!”
  
  “提督,标下不走!”番子们全都跪下。
  
  “去找水,咳咳咳……本督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去找水!”
  
  金忠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用染血的布捂着口鼻,然后奋笔疾书。
  
  人被浓烟呛得已经昏昏欲睡了。
  
  那种窒息感,萦绕在金忠脑海中。
  
  但他用最大的毅力,坚持把奏章写完,然后埋在土里,等着朝堂派来人找到奏章。
  
  至于出去,可能吗?
  
  他只希望有人找到他写的奏章,将江西案原原本本诉诸于朝堂之上。
  
  在府衙外。
  
  胡可培面露紧张,若是一把火还烧不死锦衣卫,胡家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贤侄,能行吗?”胡家人也孤注一掷在赌。
  
  谁让皇帝太狠了,动不动就诛人九族呢。
  
  他们也是自保啊。
  
  主宗倒了,他们也要跟着倒霉。
  
  “尽人事听天命吧。”
  
  胡可培看着天色大亮:“伯父,你亲自去打开城门,把我二弟迎入城中,只要我二弟到了,就大事可定了。”
  
  “好,老朽这就去!”
  
  只要胡可增到了。
  
  就算一把火没烧死锦衣卫,凭借他家的家丁,也能让漏网之鱼彻底消失在江西。
  
  那么盖子就彻底捂住了。
  
  他还要考虑,如何将此事彻底平息,该找谁呢?
  
  祖父的人脉广大。
  
  但他不想用祖父的人脉,他胡穗这一脉,也有自己的人脉,也能将此案彻底捂住。
  
  当然了,替罪羊不能少了。
  
  饶州府马上就要恢复平静了。
  
  “大少爷,不好了!”
  
  却在这时,一个连滚带爬的家丁,打断了胡可培的思路。
  
  转瞬之间,他就看到一伙大军冲出了街道,朝着府衙方向而来。
  
  但让胡可培震惊的是,这伙人里面怎么有弟弟胡可增呢?似乎是来救火的……
  
  还在发烧中,本以为今天不能写了,白天一滩烂泥,脑袋疼身上疼,但一直没断更过呀,从上架时候就说过日万的,从来没断过,要是断了就太可惜了,坚持一件事不容易。晚上吃了一片去痛片,就精神了,把欠的一千字还上了,终于又坚持过来一天,希望明天能不发烧吧,发烧太难受了!吃药身体其他地方难受,太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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