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自己的选择 (第2/2页)
　　
　　“那两个佩刀的武士…就是一个头发火红，另一个灰发的家伙，他们突然闯了进来，一定是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老者将短匕的刀尖，逼向胧的面门，气势凛然的追问着。
　　
　　在老头的眼里，面前这位幕府的大人物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儿。
　　
　　不然也不会乖乖的被送过来。
　　
　　甚至都没反抗。
　　
　　只要他吓唬一下，男人肯定会如实道来。
　　
　　“其实你们也没错…都是为了活着嘛，自私也是人性与生俱来的一种品质。只不过，展现人性的方式和方法，有好有坏，也决定了各自的命运走向…所以，当你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要学会接受命运。”
　　
　　胧望着咄咄逼人的村民们。
　　
　　就连一些孩童瞅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憎恶与杀意，轻声说道。
　　
　　“嗯？”
　　
　　众人闻言相继愣住。
　　
　　不明白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下一秒…他们就知道了。
　　
　　黑色的羽织翻动而起，恍如一片飘荡的薄云。
　　
　　在远处跪地的两名侍女就见，自家大人手中的木杖，顷刻间化成如刀锋般犀利的武器，肆意横扫，在人群中左右开合搅动。
　　
　　那些站在地面，聚在一起的人影，像是被撕裂开的布娃娃，瞬息间脏器血肉横飞，应声倒地。
　　
　　胧的影子，只是在人群中晃动了几下。
　　
　　便闪到了侍女面前。
　　
　　而他背后，是满地的尸骸。
　　
　　无一人幸免，都死了…
　　
　　千代子与里奈都霎时面无血色。
　　
　　作为胧的贴身侍女，她们从小到大一直侍奉着胧，而这位大人自小体弱多病，虽然有着幕府家臣的背景，实际上性格很是谦逊，乃至有些懦弱。武士的身份，也是为了他能入住奉行所而镶的一丝金边，基本上没怎么摸过刀。
　　
　　奉行所内部发生一些比较大的事情时，他也只是露个面儿而已，平时很少外出。
　　
　　但自从几个月前，这位大人重病初愈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她们两人都察觉到男人的性格有了变化。
　　
　　先是更改了姓氏，然后又在夜间一剑杀鬼，常住云取山下…
　　
　　现在又来到青林町。
　　
　　不过，在这期间，胧一直表现得十分温和，时而面带微笑，待人有礼…这让她们虽然觉得有些陌生，却很温暖。
　　
　　然即…此时，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让两人如坠冰窖。
　　
　　几乎不敢认了…
　　
　　尤其是，胧那一双泛着冷芒的眼眸。
　　
　　冰冷，没有感情。
　　
　　最重要的是，人…都死了。
　　
　　一眨眼，就给杀了。
　　
　　被杀的，是人…不是鬼。
　　
　　这种行为…
　　
　　彻底颠覆了这几个月来，她们对胧的认知。
　　
　　两人甚至大脑里还在想着…发生了什么？
　　
　　…
　　
　　拂动的羽织晃悠着，慢慢垂落胧的腰间。
　　
　　染血的手杖落地，胧越过两名侍女的身旁，向远去迈步行去。
　　
　　没有去管被吓到的她们。
　　
　　更没有解释和多余的说辞。
　　
　　“跟上或者离开…自己选。”
　　
　　只留下一句话，萦绕在冷夜的微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