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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1/2页)
  
  落仙镇,儒孟客栈。
  
  “客官您里边请——”
  
  门口迎客的小二很是热情,他一看到牵着马走进城镇的年轻男子,就连忙走上前去攀谈。
  
  “小二哥,要一间上房。”
  
  夏知蝉把手里的马缰绳递过去,他把目光远眺,看向落仙镇街道两旁的店铺,看到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店铺里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
  
  “好嘞,客官你打算住多久?”
  
  小二把马儿先拴在客店门口的木桩上面,然后将夏知蝉迎进客栈里面,二人走到柜台旁边,他笑着问了一句。
  
  “先住半个月吧,可能还要更久一些,到时候看情况。”
  
  夏知蝉本来都打算付钱了,却看到小二跟柜台后面的掌柜同时露出很是奇怪的笑容,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欢迎你来到落仙镇。”
  
  “哦……”
  
  他们二人脸上的奇怪笑容让夏知蝉感到有些不舒服,他只是一皱眉头,却没有打算追问下去。
  
  “客官,您住七天的话,如果加上三餐酒食和养马的饲料一共是七百八十六文钱,我给您打个折扣,一共是七百五十文……”
  
  掌柜嘴里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在桌子算盘上不停地敲打,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等等——我刚才说的是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而且还可能会延迟时间的。”
  
  夏知蝉不知道掌柜为什么会按七天算住宿费,只是当对方是听错了,所以出言打断。
  
  “哈哈哈,客官。您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个地方,所以不清楚我们这里的情况。”
  
  掌柜微微一笑,他把手里记账的毛笔放下,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低沉语气说道:
  
  “但凡来到我们落仙镇的人,如果居住超过七天的话,就永远也不想走了,会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
  
  “有点意思。”
  
  夏知蝉点点头,他不知道对方是故作姿态吓唬他,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所以只能半信半疑地先应承下来。
  
  他付了七天的钱,被小二带着走到客栈二楼的一间上房里面住下。
  
  客栈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只不过有一张方桌,几个矮凳,里面靠墙的地方有张常见的普通床榻。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看笔迹和墨痕应该也不是大家之作,可能就是从书铺里面随手买来的。
  
  “客官您先休息一下吧,申时三刻的时候我会把晚餐送上来,您要是有什么忌口或者想吃的东西,可以提前跟我说。”
  
  小二满脸带笑的说道。
  
  “没有什么忌口,哦对……带一壶好酒就行。”
  
  夏知蝉自然不是随口说的,他把之前掌柜折扣下来的铜钱都给了店小二,让后者拿去当做酒钱。
  
  “好嘞,您先休息。”
  
  小二很是开心的离开,他现在脸上的笑容才多了几分真诚,毕竟像这种酒钱,他们都是能从中挣到小费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
  
  “这里并没什么异常……张自横所说的异常到底是什么呢?在这里居住超过七天的人就会一辈子待在落仙镇里,这难道是真的?”
  
  夏知蝉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天地灵气异常的浓郁,这个地方的灵气浓郁程度甚至能够比肩龙虎山的一些洞府。
  
  他知道在这里修炼一天的话,能比得上一般地方三五天的真气,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可做,于是盘膝坐到床榻上打坐。
  
  喵——
  
  黑猫从夏知蝉的袖袍里面钻出来,身躯轻盈地落到地上。她瞪着明亮的猫瞳,先是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又在地上绕了几个圈。
  
  她有些疑惑地用爪子挠了挠地板,发出吱吱的划动声。
  
  “喵~”
  
  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直接蜷缩成一团安静的睡去,乍一看的话还以为地上放着的是一块黑炭。
  
  夏知蝉本来也在冥想打坐,却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的困意,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身体一歪倒在床榻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已经沉沉睡去。
  
  申时三刻,敲门后进来的小二看见和衣睡在床榻上的夏知蝉,脸上露出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奇怪笑容,然后把手上托盘里的酒壶放下,饭菜则是直接被拿走了。
  
  “客官,祝您做个好梦啊。”
  
  ……
  
  “这里是……”
  
  夏知蝉看向出现在眼前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环境,他只能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撩开床上的挂帘看向外面。
  
  很是熟悉的地方,不论是墙上跟狗爬一样的字迹,还是书架上摆着的木刀木剑,墙角还放着一匹木雕的小马驹。
  
  夏知蝉嘴上带着笑,他柔和了眼眸,眼神里出现追忆的神色:
  
  “我最喜欢那匹小马,总是爱骑着小马在院子里乱跑,有时手里还会拿着木刀,嘴里大喊着乱七八糟的话。”
  
  “那时候,母亲总是喜欢站在廊下,脸上总是带着笑,可眼神中的复杂情感我却不明白。后来直到读了书,教我读书的陆老先生说,母亲看到玩耍的孩子,总是开心的。她担心父亲,也担心孩子长大后如他父亲一般……”
  
  夏知蝉走到书架前面,把一根只有两尺长的红缨木枪拿在手里面,木杆因为反复打磨而光滑无比,为的是不让木刺扎伤小孩子。
  
  他单手握住枪柄,只是简单地挽了个不太标准的枪花。
  
  “父亲……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是个长相可怕的男子,他每年都会在春节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风吹日晒的黝黑皮肤上还带着狰狞的刀疤,即使是笑容都让我觉得害怕。”
  
  “可每当过年的时候,母亲总是最开心的。也许对于她来说,能够见到父亲,就是这个世上最开心的事情。她在春节里露出的笑容比其他十一个月加起来都要多。”
  
  “当时我并不明白……春节结束后,父亲就要离开家,去北方一个很遥远很危险的地方。我很是开心,母亲很是伤心。”
  
  夏知蝉看着书架上的各种木雕武器,那些都是他可怕的父亲亲手雕刻出来送给他的,他很害怕自己父亲,但是却很喜欢这些武器。
  
  他把架子上的每一件木头武器都拿下来,在手里把玩一番,然后才小心地放回去。
  
  “为什么……”
  
  “小石头——”
  
  夏知蝉就如同受到一道晴天霹雳,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四肢僵硬到动弹不得。
  
  直到窗外的女子呼唤了第二声。
  
  他才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把门用力地拉开。
  
  门外的光照进来,夏知蝉忍不住眯起双眼,他凭着感觉跨过门槛,往前走了好几步。
  
  庭院里站着一个身材圆润的鹅蛋脸妇人,她不施粉黛,头上也只是简单地戴了一根翠玉簪,乌黑的发梳理得很是柔顺。
  
  身上穿着件彩花飞蝶的夹袄,淡黄色的长裙,缀珠花的绣鞋。
  
  她的样貌普通,但是却有种如水般的温柔。
  
  她看到从门中走出来的男子,眼神严厉地扫了一眼,嘴巴一抿本来是打算说些教训的话。
  
  “母……亲?”
  
  夏知蝉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他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双手一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小石头,你又乱跑了……”
  
  女子走过来,看着孩童身上一块灰一块土的样子,嘴里一边埋怨着,一边从怀里摸出白手绢,给他擦去弄脸颊沾着的泥土。
  
  夏知蝉有些茫然的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穿着虎头鞋的双脚,看到身上不知道被什么弄脏的厚棉衣,还看到自己布满泥土的娇小手掌。
  
  “我……”
  
  他迟疑一顿,忽然感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噼里啪啦地打湿自己的衣服和脚边的地面。
  
  他哭了。
  
  “怎么了?是磕到哪里了吗?疼吗?”
  
  女子看着孩子脸上的泪水,有些焦急地问道。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怜爱和担心,上下打量着孩童的身体。
  
  “母亲。”
  
  孩童哭泣着,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
  
  女子轻轻把自己的孩子抱进怀里,她语气轻柔地安抚着,还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孩子的头顶。
  
  这世界上能够毫无顾忌接受你全部委屈和痛苦的地方,就只有母亲的怀抱。
  
  在客栈里沉沉睡去的夏知蝉眼角突然流下两行热泪,他不停地重复呢喃着一句,看口型应该是“母亲”两个字。
  
  “瞄~”
  
  地上同样沉睡的黑猫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但是她并没有一直陷入到梦乡,很快就摇动尾巴,把尖尖的耳朵立起来,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一番。
  
  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摇晃着尾巴在屋子里面转圈,时不时用尖锐的爪子在地板上抓出来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她不敢再入睡,只能在屋子里面左窜右跳地消磨时间,直到听见了窗外的第一声鸡鸣。
  
  雄鸡一唱天下白。
  
  顺着窗户上的缝隙,一缕缕白色的光挤进来,把黯淡下来的屋子一点点照亮,直到有光落到夏知蝉的脸颊上。
  
  “是梦吗?”
  
  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已经干掉的泪痕,然后把目光落到被褥上面,那上面已经被泪水打湿一片。
  
  “是梦。”
  
  夏知蝉重复了一句,他之前是在询问,而现在却是肯定的回答。看来这真实却又虚幻的梦境就是张自横所说的异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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