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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围杀

  第870章 围杀 (第1/2页)
  
  沈铁崖愣愣的盯着萧宁!
  
  接着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荒谬到了极点。
  
  那种荒谬感,并非来自于对局势的误判,而是一种常识被彻底颠覆后的本能震荡——仿佛有人当着他的面,指着滔天洪水,说要凭一杯水将其填平。
  
  沈铁崖先是一懵。
  
  是真的懵了。
  
  他被押在马上,寒风扑面,马蹄如雷,可这世间所有的声音,仿佛在萧宁说出“全军覆没”那四个字的瞬间,全都被强行抽空,只剩下一阵嗡嗡作响的空白,在他脑海中反复震荡。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没能说出话来。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又干又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过了好一会儿,沈铁崖才像是终于“听懂”了那句话背后的真正意味。
  
  不是威胁。
  
  不是夸口。
  
  更不是虚张声势。
  
  萧宁是真的打算——
  
  用这区区四万人,去追击,甚至围杀,那三十万正在撤退的大疆铁骑!
  
  这一念头刚在脑中成形,沈铁崖整个人便猛地一激灵,脸色“唰”地一下变了。
  
  “不是吧……”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与错愕,“你不是说……你打算去追杀大疆的兵马吧?!”
  
  这句话喊出来时,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四万人,追三十万人。
  
  这已经不是冒险不冒险的问题了。
  
  这是在拿“常识”当笑话。
  
  萧宁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到近乎随意:
  
  “是。”
  
  随后又补了一句:
  
  “又如何呢?”
  
  “……”
  
  这一刻,沈铁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嗡”的一声猛跳了一下,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色由惊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彻底变了脸色。
  
  “你……”
  
  他盯着萧宁,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这一声怒喝,在马蹄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打过仗?你有没有点最基本的常识?!”
  
  沈铁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我承认,你的武功确实高强!你一个人,横冲直撞,杀个几百上千人,或许都不是问题!”
  
  “可打仗是什么?!”
  
  “打仗不是你一个人逞英雄!”
  
  “那是几十万人的生死对撞,是军阵、是补给、是士气、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的语气几乎变成了怒吼: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穷寇莫追’吗?!”
  
  “你更何况——”
  
  沈铁崖猛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里透出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急切,“你自己刚刚才说过!大疆是因为内乱了,所以才着急撤军,并不是因为你们真的把他打退了!”
  
  “他们不是败军!”
  
  “他们只是暂时退让!”
  
  “你现在去追,还真当他们三十万大军是纸老虎么?!”
  
  他一连串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开什么玩笑?!”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
  
  若换作旁人,也许早已被他说动,甚至心生动摇。
  
  可萧宁听完,却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很淡。
  
  没有讥讽。
  
  没有嘲弄。
  
  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看不出来。
  
  就像是在听一个,与局势本身毫不相干的“议论”。
  
  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只是策马前行,目光依旧锁定在夜色深处,那片拓跋努尔撤军的方向。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沈铁崖这番“声色俱厉”的控诉,不过是路边的一阵风。
  
  这份平静,反倒比任何激烈的回应,都更让沈铁崖心底发寒。
  
  “……”
  
  沈铁崖怔了片刻,随即情绪彻底失控了。
  
  他猛地开始在马上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几乎要勒进手腕的皮肉里。
  
  “疯了!”
  
  “你绝对是疯了!!”
  
  他嘶声大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崩溃:
  
  “你要带着你的人去送死可以!但你别带着我啊!!”
  
  “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你非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语无伦次:
  
  “靠着你这区区四万人,想要去追杀大疆的兵马?!”
  
  “我看你是去送死还差不多!!”
  
  “你哪来的这般自信?!”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沈铁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从押解他的亲兵手中挣脱出来,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惊惧与绝望:
  
  “放我下来!”
  
  “你去送死不要带着我!!”
  
  “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去!!”
  
  夜风呼啸,他的喊声在原野上拖出凌乱而刺耳的尾音。
  
  周围的大尧将士只是冷冷看着他,眼神漠然,没有一人理会他的挣扎与哀嚎。押解他的亲兵更是面无表情,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反而越扣越紧。
  
  沈铁崖的挣扎,很快便变成了徒劳。
  
  可他的内心,却在这一刻,真正意义上,彻底崩溃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确信了一件事——
  
  眼前这个年轻的帝王,根本就不是在“赌”。
  
  也不是在“冒险”。
  
  他是真的打算,
  
  用这四万人,
  
  去埋葬大疆三十万铁骑!
  
  “神经病……”
  
  “真的是个神经病……”
  
  沈铁崖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被恐惧挤压到极限后的空洞,“你自己找死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那片被三十万大军彻底吞没的血色炼狱。
  
  在他看来,
  
  这不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场必死无疑的陪葬。
  
  可就在他彻底绝望之时,
  
  骑在前方的萧宁,却终于再次开口了。
  
  他没有回头。
  
  声音却在夜色中,清清楚楚地传来——
  
  “我说过。”
  
  “会让你——”
  
  “彻底死心。”
  
  这句话从萧宁口中淡淡吐出,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却像一柄冷刀,顺着风声,精准无误地扎进了沈铁崖的心口。
  
  沈铁崖整个人猛地一颤。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有些站不稳了,若不是被铁链束在马背上,几乎要直接软倒下去。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喉咙里挤出一声又一声干涩而破碎的气音。
  
  彻底死心?
  
  他忽然就笑了。
  
  那不是放松的笑,更不是解脱的笑,而是一种近乎崩溃的、带着哭腔的笑。
  
  “死心?”
  
  “呵……呵呵……”
  
  笑着笑着,眼眶却不可抑制地红了,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他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萧宁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彻底崩塌后的嘶哑与绝望:
  
  “我死心?”
  
  “我是死心了!”
  
  “我是彻底死心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委屈、愤怒与疯狂交织在一起的崩溃感:
  
  “可我死心,是因为你不自量力!!”
  
  “是因为你要带着我一起去送死!!!”
  
  沈铁崖的情绪像是彻底决堤了一般,再无半点克制:
  
  “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自己是天命所归、百战百胜的战神了吗?!”
  
  “就凭你这四万人,就想吃掉拓跋努尔的三十万大军?!”
  
  “你做梦!!”
  
  “你这是在拿几十万条人命,当儿戏!!”
  
  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完全破了,带着明显的哭腔,却还在拼命嘶吼:
  
  “你自己找死,我拦不了你!”
  
  “可你凭什么拉着我一起?!”
  
  “我沈铁崖是该死,但也轮不到你用这种方式让我陪葬!!”
  
  风声呼啸,他的嘶吼被撕扯得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地砸在夜色里。
  
  下一刻,他像是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里爆发出近乎卑微却又疯狂的光芒,声音陡然一变,带上了近乎低声下气的急切:
  
  “听我的!”
  
  “你如果还真想多活两天——”
  
  他几乎是吼着说道:
  
  “就老老实实现在回平阳!!”
  
  “现在!!立刻!!马上回头!!”
  
  “把我放了!!”
  
  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语速越来越快,仿佛生怕萧宁一个不耐烦,就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只要你把我放了!”
  
  “我立刻去找拓跋努尔谈判!!”
  
  “我可以保证!”
  
  “我拿我的性命保证!!”
  
  “只要我去谈,你就一定能活!”
  
  “我保证大疆撤兵不返!”
  
  “我保证他们不再南下!”
  
  “我还可以替你争一块封地!!”
  
  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为你着想”的急切与真诚:
  
  “你可以继续当皇帝!”
  
  “你可以守着你的地盘!”
  
  “你可以继续坐你的龙椅!!”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替你去谈!!”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长辈劝导”的急切:
  
  “萧宁,你还年轻……”
  
  “很多事情你真的不懂……”
  
  “你根本不知道三十万骑兵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你凭一腔血勇就能对抗的东西……”
  
  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哀求:
  
  “这是你唯一的生机啊……”
  
  “你明白了吗?!”
  
  “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现在真的是——”
  
  “发自内心地在为你着想!!”
  
  “我是在真心实意地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急切、慌乱、绝望,却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哆嗦。
  
  他是真的怕了。
  
  不是怕死在战场上。
  
  而是怕死在一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毫无胜算、纯粹送死的疯狂之举中。
  
  夜风灌入口中,他的声音被吹得支离破碎,却仍在拼命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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