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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鹬蚌相争!

  第851章 鹬蚌相争! (第2/2页)
  
  “正是!国公大人在时,大汗都曾言——‘若有疑事,问清国公可解九成!’”
  
  第三名大臣也急忙上前,语气急切,恨不得把心捧出来给他看:
  
  “如今蛮阿叛走,大都震动,百官惊乱……我们三人商议再三,才会斗胆前来,向国公大人问询此事。”
  
  左司长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语气肃然:
  
  “甚至……我们三人皆以为……”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瞬。
  
  那一瞬,另外两人的呼吸同时变重。
  
  然后三人一齐开口,像经过事先排练:
  
  “国公大人,愿请您暂理朝政!”
  
  声音落地的一刻,厅中的烛火仿佛被风吹得猛地一跳。
  
  但他们的眼神,三双眼睛,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恳请”。
  
  恳请是假。
  
  试探为真。
  
  他们三个心底比谁都清楚——
  
  这个老狐狸绝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提议。
  
  一个隐退多年、明言不涉朝政的老人,怎可能重新掌权?
  
  他们知道他不会答应。
  
  所以敢说得如此大方。
  
  也正因为他不会答应,他们才敢借此顺势推动话题——
  
  推动到他们真正想问的——“那由谁暂理朝政?”
  
  只要清国公说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就能成为争权的旗帜。
  
  只要清国公露出一点倾向。
  
  他们三个人中的某一个——就能借着清国公的声望,轻而易举压过另外两人。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三个老狐狸在清国公面前演戏。
  
  结果——
  
  清国公却在心底冷笑。
  
  他缓缓抬手:
  
  “不行,不行。”
  
  “此事……老夫万万担不起啊。”
  
  他摇着头,像是一个真正被吓到的老人。
  
  “老夫早已退隐多年,不闻朝事。”
  
  “今日若忽然出山……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疑心?”
  
  “你们说这等大事……怎能由老夫插手?”
  
  三名大臣嘴上连连道“国公不可自轻”、“国公乃社稷之柱”,可眼神却在暗中闪动——
  
  如他们所料。
  
  清国公拒绝了。
  
  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们三人心中暗松一口气。
  
  这才是下一步真正的开始。
  
  果然——
  
  右司长抢先半步,低声问道:
  
  “既然国公大人不肯出山……那么如今朝廷群龙无首,还望国公指一条明路。”
  
  左司长接上:
  
  “是啊!一个‘暂理朝政’的人选,总得有吧?”
  
  第三名大臣眼底压着那份被野心撑开的贪婪:
  
  “国公,只要您点一句,我们三人……一定尽心辅佐!”
  
  三人话音落下。
  
  整个清国公府的正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只有火炉里又“啪”地爆了一声。
  
  像是在这份诡异的气氛里敲下一记暗响。
  
  三个人。
  
  三双眼睛。
  
  都看向清国公。
  
  他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殊不知——
  
  在清国公眼里,他们的贪婪、急切、野心、欲望……每一处都赤裸裸暴露。
  
  清国公看着他们,心底忽然又冷了几分。
  
  这些人……太急了。
  
  太乱了。
  
  太想往上爬了。
  
  他们根本不关心国家会怎样。
  
  他们关心的只有一个位置。
  
  一个蛮阿刚刚“空出来”的位置。
  
  “暂理朝政”四个字,像是把三个人的灵魂都勾出来一般。
  
  他们迫不及待。
  
  他们想争。
  
  他们想抢。
  
  而在这急迫之中,在他们眼中那道压不住的光里——
  
  清国公看见了另一层东西。
  
  一层真正让他感到寒意的东西。
  
  ——被“谋算”后的必然反应。
  
  那位幕后之人……难道连他们此刻的贪婪与急迫,也算在其中?
  
  连他们此刻的争抢、试探、虚情假意……都算准了?
  
  连他们会跑来清国公这里借声望,也算得一清二楚?
  
  清国公心里忽然一沉。
  
  像是从火炉的温热里被拖入了冰冷雪层。
  
  他终于明白。
  
  他终于看清。
  
  他终于承认——
  
  拓跋燕回口中的“那位奇人”,远比自己最初的想象要可怕得多。
  
  这局不是蛮阿的局。
  
  不是左右司的局。
  
  不是朝臣的局。
  
  这是一场人为拨动的乱局。
  
  而拨动这局的人,连他清国公此刻的“拒绝”、他的反应、他的角色……都计算在内。
  
  他不是站在局外。
  
  他不是旁观者。
  
  他不是那个“被求助的智者”。
  
  而是——
  
  棋子。
  
  彻头彻尾的棋子。
  
  清国公心口突然收紧,像被冰冷的手攥住。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生出恐惧。
  
  若未来有一日……自己和那位奇人站在对立面……
  
  那他……会怎么死?
  
  会不会连“为何死”“怎么死”“何时死”都不知晓?
  
  会不会死得像一片落叶,被算在风里,被算在方向里,被算在不需要他存在的那一瞬?
  
  寒意从脚底升到脊背。
  
  清国公垂下眼。
  
  藏住了深处那一瞬真正的惊惧。
  
  下一刻。
  
  他缓缓抬头。
  
  声音苍老、迟疑、疲惫——
  
  装得滴水不漏:
  
  “你们问老夫……谁适合暂理朝政?”
  
  烛火跳动。
  
  三名大臣同时屏住呼吸。
  
  三道影子同时紧绷。
  
  而清国公看着他们眼中那被压不住的贪意,心里再次掠过那抹寒意。
  
  ——这一步,那位奇人也算到了吧?
  
  他想到这里时,背脊发凉。
  
  但他的脸上,却慢慢浮现出那种极深的、极老练的、极沉稳的迟疑。
  
  烛火在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像是在等待清国公开口。
  
  三名大臣屏着呼吸,眼神随着清国公微微抬起的动作,一寸寸收紧。
  
  空气里那股躁动、紧绷、急不可耐的权力气味——浓得像被风压在屋内,散不出去。
  
  清国公的手指在椅案上轻轻敲了一下。
  
  声音不大。
  
  却像把现场的紧张,敲得更明显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叹得缓,也叹得沉。
  
  紧接着,他忽然抬眼,眼神竟不再是刚才那种迟疑、迷茫,而是一种老狐狸看破三人虚伪的淡然。
  
  一句话,缓缓落下:
  
  “算了。”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三名大臣的呼吸猛地一顿。
  
  那一瞬,厅内烛光像被什么震动了一下,影子骤然拉长又收回。
  
  清国公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来问老夫,谁适合暂理朝政——”
  
  “无非是想借我清国公的声望,来替你们三位中的‘某一位’,获得百官信服,对吧?”
  
  最后那两个字——“对吧”,说得极轻,却像一柄细薄的刀,悄无声息割开了三人的伪装。
  
  左司长眼角一跳。
  
  右司长下意识咳了一声,像要掩饰什么。
  
  第三名大臣连脖颈都僵住了,嘴唇抖了抖,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那丝被戳破的尴尬。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
  
  清国公说的一字不差。
  
  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而被当面揭穿,是极难堪的。
  
  但清国公却像根本没看到他们的尴尬一般,像多年阅尽权场的老人一样,声音沉稳,带着几许疲惫:
  
  “老夫若是赞同其中一人——”
  
  “便是得罪另外两人。”
  
  “你们三人这些年斗得有多凶,老夫不是不知道。”
  
  “你们心里也清楚——只要老夫说一句,局面立刻会偏到某一边。”
  
  “所以——”
  
  他摇了摇头,摇得缓、摇得沉,像一个拒绝被卷入斗争的老者:
  
  “这等抉择,老夫是不会做的。”
  
  三名大臣同时屏住一口气,眼神又僵又急。
  
  这事……被说死了。
  
  他们想让清国公站队,可清国公一句话,就让他们原本的铺垫——
  
  全、部、落、空。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却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得太明显。
  
  因为事情真的不能拖。
  
  蛮阿叛逃,大都震荡,大汗远在北境。
  
  谁站出来暂理朝政——不只是一个位置,更意味着权力、军心、资源、朝纲……整个大都的走向。
  
  而他们三个斗了这么多年,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他们谁也不想放弃。
  
  整个厅堂因此安静得可怕。
  
  唯有火炉里松脂再次发出一声“噼啪”,像是在提醒他们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就在这时,清国公又缓缓开口了:
  
  “不过——”
  
  他扫了三人一眼。
  
  那一眼淡淡的,却像深潭里看人的目光,让三人心底都涌起了某种不安。
  
  “眼下的局势,一直这样拖下去——终究不是事。”
  
  “朝廷……必得有人担起来。”
  
  三名大臣同时点头。
  
  左司长眼中带着急切:“国公教训的是!”
  
  右司长也赶紧道:“大都不能群龙无首啊!”
  
  第三名大臣连连称是:“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然而清国公接下来的话,却让三人脸色微变:
  
  “可是——”
  
  “你们三位……斗了这么多年。”
  
  “就算现在让你们商量……只怕这几日之内,也难分高下吧?”
  
  三人脸色同时紧绷!
  
  因为清国公说的正是他们最深的心病。
  
  他们三个……谁都不服谁。
  
  若真要在三人之间选一个“暂理朝政者”,三天三夜也谈不出结果。
  
  而这几日——大都根本乱不起。
  
  屋内的空气因此再次凝固。
  
  左司长喉结动了一下,刚要说话——
  
  清国公已抬手,阻止了他。
  
  “所以啊。”
  
  “老夫还是那句话——”
  
  “此时,最应以国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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