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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章 萧宁已经做到了?!

  第850章 萧宁已经做到了?! (第2/2页)
  
  震惊已经过去了。
  
  剩下的,是一种愈发清晰的认知。
  
  一种来自老将骨髓深处的直觉。
  
  “能逼退三十万大军的人。”
  
  “绝非池中之物。”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那口气长得像一整个时代的沉重都被他从胸腔里压出来。
  
  震惊、讶异、难以置信……所有情绪在这一口气之后,都沉入了底。
  
  他忽然想笑。
  
  不是快意的笑,也不是讥讽的笑。
  
  是一种带着深深感慨、带着某种荒诞后的认同而浮现的笑。
  
  “一个人。”
  
  “面对三十万……”
  
  “背后是空城……”
  
  “哈哈……哈哈哈……”
  
  笑声不大,却从胸腔深处一阵一阵涌出来。
  
  仿佛压了太久,仿佛憋了一夜。
  
  拓跋燕回默默站在旁边,看着他。
  
  那笑声渐渐低了下去。
  
  清国公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是怎么敢的啊。”
  
  他轻声喃喃。
  
  “一个皇帝……”
  
  “用命去对赌……”
  
  “这世上,哪有这种皇帝……”
  
  他越说,眼中越难掩复杂之色。
  
  震惊过后,是彻骨的佩服。
  
  “这小子……”
  
  “真是太疯狂了。”
  
  他的语气已不是怀疑。
  
  不是责备。
  
  而是一种老将才会承认的、对另一个男人的极高评价。
  
  疯狂——不是贬义。
  
  在真正的战场上,疯狂,是能改变胜负的那一寸极限。
  
  “这小子啊……”
  
  他再次低声叹息。
  
  “若不是天命如此,他根本不该是你们大尧的皇帝。”
  
  “他该是……天生在刀锋上行走的那种人。”
  
  “狠得下心。”
  
  “豁得出去命。”
  
  “撑得住天塌。”
  
  他说着,眼底的光逐渐坚定起来。
  
  火光映着他年迈的脸庞,却像把他久违的年轻气势一寸寸激回来。
  
  “也好。”
  
  “也好啊。”
  
  他缓缓点头,目光像刀锋般集中。
  
  “既然大尧出了一个敢赌命的疯子。”
  
  “那我们,便多了一个能赌天下的盟友。”
  
  他的语气沉稳而决绝。
  
  那种多年不曾出现的战意,从他的骨血里重新燃起来。
  
  “这样的人……”
  
  “若站在我们这边。”
  
  “那我们要做的事情……便容易多了。”
  
  他刚说到这里。
  
  突然。
  
  “国公——!”
  
  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是清国公府的老仆,声音紧绷,几乎带着颤意。
  
  “左右司大人带着好些朝臣——求见!”
  
  整个屋子瞬间一静。
  
  拓跋燕回目光微动。
  
  清国公的眉头也轻轻一挑。
  
  左右司。
  
  大疆真正的实权中枢。
  
  位阶仅在大汗和拓跋蛮阿之下。
  
  一旦左右司动了——就说明整座大都出了足以震动朝纲的大事。
  
  他抬眼看向门外。
  
  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来了……”
  
  “果然来了。”
  
  他低声道。
  
  拓跋燕回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轻声问:“国公,他们是因为拓跋蛮阿之事?”
  
  清国公点头。
  
  “你都把消息散出去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他的声音缓缓压低。
  
  “这种消息一旦传开,大都必乱。”
  
  “左右司必然要寻可信之人商议对策,当然,也定还有着取而代之的想法。”
  
  他冷笑一下。
  
  “如今的朝臣中,谁可信?”
  
  “谁能镇得住局面?”
  
  拓跋燕回微微抬头。
  
  “国公您。”
  
  清国公没有谦虚。
  
  他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他在大都不问政务多年。
  
  但他当年是五皇子麾下第一谋臣,是最懂得在风雨之中稳住朝纲的人。
  
  当年五皇子握着半个朝廷。
  
  如今的大汗拓跋努尔登基后,那些老臣全部被弃。
  
  可被弃,不代表能力消失。
  
  反而因为他们不站队、不参与权斗,不依附拓跋蛮阿或左右司——
  
  他们成了“大都唯一可信的中立者”。
  
  左右司找他,也是应当。
  
  他轻轻叹息。
  
  “看样子……”
  
  “拓跋蛮阿叛国之事已经引得大都惊动。”
  
  “左右司急着寻我,就是想让老夫给一条稳局之策。”
  
  此时。
  
  清国公忽然扭头看向拓跋燕回。
  
  那一道目光,沉静,却极为清醒。
  
  “燕回。”
  
  “接下来,你先躲到屏风后。”
  
  拓跋燕回轻轻一愣。
  
  清国公声音不重,却带着一种压不住的威严:
  
  “你现在不能让他们见到。”
  
  “拓跋蛮阿的事,你牵扯太深。”
  
  “一旦他们察觉你与此事有关——后续可就难做了。”
  
  他顿了顿。
  
  “那就拜托国公了。”
  
  拓跋燕回咬了咬唇。
  
  清国公目光深沉。
  
  声音却出奇的柔和了一分。
  
  “放心。”
  
  “剩下的事——交给老夫。”
  
  他转过头,看向门外。
  
  声音重新变得沉稳而冷静。
  
  “今日,就让那些大臣看看——”
  
  “老夫虽已退居多年,却依旧是当年那个能定风向的人。”
  
  他对拓跋燕回轻轻摆手。
  
  “去。”
  
  “到屏风后。”
  
  “这一局,就交给老夫来吧。”
  
  拓跋燕回深吸一口气。
  
  最后看他一眼——
  
  那眼中,是敬,是信,是托付。
  
  然后,她轻轻转身,走向屏风后。
  
  衣摆擦过地面,发出轻轻的声响。
  
  就在她的身影完全隐入屏风后的一瞬。
  
  门外传来更急的脚步声。
  
  “国公大人——!”
  
  “左右司求见——!”
  
  清国公立在几案旁。
  
  他说出一句——沉稳、冷静、威严、足以镇下所有风波的声音。
  
  “请。”
  
  屋外骤然安静。
  
  风声也仿佛在那一瞬停住。
  
  整个清国公府——
  
  像是在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终于挺直了脊梁。
  
  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他了。
  
  屋外风声低沉,像是被压在云层之下,不再呼号,却带着一种压抑到窒息的沉重。
  
  清国公府的门,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得微微发颤。
  
  风从院外灌进来,卷着未散尽的雪屑,一片一片飘进廊下,在地面打着旋儿,仿佛连它们都感应到了即将降临的巨变。
  
  老仆被冲得几乎站不稳,只得连连往后退,让出道路。
  
  紧接着——
  
  三道身影大步跨入院中。
  
  皆是官服未整、披风未解,显然是风尘仆仆赶来,连喘息都顾不上。
  
  其中两人腰间挂着象征权柄的金玉佩,是大疆左右司真正的掌权者;
  
  另一位则是大汗新近重用的几名朝臣之一,脸上带着急色,眼底却闪过精细压抑的算计光芒。
  
  几人一踏入正厅,便似乎顾不上任何礼节。
  
  “国公大人!”
  
  “国公——!”
  
  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带着浓重的惊惶与急迫。
  
  清国公缓缓起身,神色淡然,连衣襟都没整理,像是刚刚从自家小憩中被惊动一般。
  
  他沉着目光,语调平缓得几乎让人安定:
  
  “几位大人,为何如此急色?”
  
  他扫了一眼众人那满脸的风尘,眉头微微一皱。
  
  “出了何事,让几位大人一齐赶来我这清国公府?”
  
  他的声线老迈,却沉稳,有一种天然的镇压力。
  
  几位大臣对视一眼。
  
  终于,左右司中的左司长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出,声音却仍因震动而微微发颤:
  
  “国公……不妙了!”
  
  “出大事了!”
  
  他身后的右司长立即接口,急得几乎语无伦次:
  
  “大汗不在大都!拓跋蛮阿……拓跋蛮阿他——”
  
  清国公抬手,似是不解:
  
  “蛮阿怎么了?”
  
  这一声淡淡的问话,让几人心跳加速。
  
  他们看得出来,清国公是真的不知道——当然,这也是他们愿意来此求助的原因。
  
  终于,第三名官员忍不住跨前一步,咬牙道:
  
  “国公,大汗嫡弟拓跋蛮阿——造反了!”
  
  ——轰。
  
  这句话落地,全屋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塌。
  
  火炉里的火舌猛地跳高一寸,像是也被这惊天消息吓到了。
  
  清国公怔住了。
  
  一瞬间,他连呼吸似乎都忘了。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来,衣袖一震,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动:
  
  “什么?!拓跋蛮阿……造反?”
  
  他额角的青筋微微突起,瞳孔紧缩,像是被人从背后重重敲了一棒。
  
  “这……怎么可能!?”
  
  他踉跄后退一步,扶住几案,一副被震得难以自持的样子。
  
  “拓跋蛮阿与大汗的关系……天下皆知。”
  
  “他们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蛮阿又是大汗最信任的人……他……他怎么可能造反?!”
  
  他的声音越说越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怒。
  
  ——这一幕,让三名赶来的大臣心中微微一松。
  
  清国公是真的震惊。
  
  也就是说,他与此事无关。
  
  正因如此,他才是他们最能依靠的那根柱子。
  
  左司长叹气,一拍大腿:
  
  “国公,我们也不敢信啊!”
  
  “可消息已坐实!”
  
  右司长补道:
  
  “拓跋蛮阿半夜离宫,现在已经逃出大都!”
  
  第三名大臣眉心紧皱,满脸焦急:
  
  “现在大汗不在,大都群龙无首!”
  
  “蛮阿叛逃,大汗的嫡支震动——”
  
  “朝中已经乱了!”
  
  “诸军不知听谁!”
  
  “各部不知归谁!”
  
  “再这样下去,整座大都都要乱套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说到最后,他呼吸都有些发紧。
  
  ——然而三人之中,表情却并不完全一致。
  
  左司长的焦虑中带着深深的阴霾,他眼底闪着一丝极深的暗色。
  
  右司长的愤怒之下,则藏着一点隐秘的急切——那种“若能借此上位”的渴望被他压得极深。
  
  第三名大臣的惶恐最真,可眼底也隐隐透出一种“机会来了”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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