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随笔文学 >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 > 第824章 悔之晚矣!

第824章 悔之晚矣!

  第824章 悔之晚矣! (第2/2页)
  
  “凡能立志誓守疆土者——”
  
  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有力。
  
  “朕,与尔等共进退!”
  
  “共——进——退——!”
  
  这一声喊,宛若烈火倒灌入血。
  
  所有将士齐齐高呼,声震如雷。
  
  风从帐外卷入,带着寒意与尘土,却也卷起了士气的热浪。
  
  无数人伏地叩首,泪湿泥土。
  
  那是敬畏。
  
  也是忠心的归附。
  
  从这一刻起,
  
  北境的军心,已不再属于韩守义。
  
  不属于任何旧党。
  
  它只属于一人——
  
  萧宁。
  
  火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明灭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势,贯通天地。
  
  血未干,雪未止。
  
  可这夜的风,已然变了。
  
  变得肃然,变得滚烫。
  
  那是新天子的风。
  
  赵烈站在众军之后,半跪的姿势还未起身,掌心却早已被汗湿透。
  
  他盯着那立于火光中的人影。
  
  萧宁。
  
  那一袭素袍被火光映得泛出金边,衣角被夜风拂动,像要随风而去,却始终立得笔直。
  
  他就那么静静站着,目光平淡,神情如霜。
  
  周围一片呼喊、叩首、激动、震动,可他自己心底,却是一片空白。
  
  “陛……下……”
  
  那两个字在他心底轻轻滚动,像是烙铁,滚烫得发烫。
  
  他死死盯着那道身影。
  
  心跳越来越重,像要冲破胸膛。
  
  那是他亲眼看着一刀斩敌的少年。
  
  是他以兄弟相称、共饮烈酒的“宁小兄弟”。
  
  是他同生共死、并肩迎敌的同袍。
  
  可如今——
  
  那个人,竟是陛下?
  
  赵烈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一时间,天地都似乎空了。
  
  火光映在他脸上,他的神情僵硬,像被瞬间冻住。
  
  那眼神,既震惊,又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只觉得脚下的地在轻轻晃动。
  
  那一刻,他像是陷入了梦里。
  
  ——是梦吧。
  
  ——怎么可能?
  
  赵烈的喉咙微微动了动。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
  
  可脑中却不停浮现那一幕幕。
  
  那夜,他们围坐篝火旁。
  
  宁萧笑着,用那种极其肯定的口气说:“放心吧,北境的一切,陛下看得见。”
  
  那时候他笑得真诚,毫无半分矜持。
  
  那时候的他,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会醉酒、会打趣、会在看守营门的士卒面前低声问候一句“兄弟辛苦”。
  
  那样的人,怎么会是……
  
  “皇帝?”
  
  赵烈喃喃地吐出两个字。
  
  嘴唇干得几乎裂开。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两字从他嘴里说出,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音。
  
  “皇帝……”
  
  他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咀嚼这两个字的重量。
  
  可无论咀嚼多少次,都不真实。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攥着。
  
  他看着那少年抬手、下令、诛杀、平息军心,一举一动冷静得可怕,气势如山,威压如海。
  
  而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曾在心中,对对方一刀斩了韩守义的行为感叹道:“好小子,有胆气!”
  
  那一幕在脑中浮现,赵烈的脸忽然发烫。
  
  他觉得胸口发紧,手指不由自主地收拢。
  
  不只是震惊,更是一种说不出的羞惭与敬畏。
  
  他曾以为,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北境的冰雪与京师的金銮。
  
  他以为,那些坐在龙椅上的人,只懂锦衣玉食,不懂生死冷暖。
  
  他曾心中暗骂过无数次——
  
  骂那些朝臣只会空谈;
  
  骂天子远在洛陵,听不见北境战鼓;
  
  骂那群人只知争权夺利,从不念前线将士之苦。
  
  他以为自己骂得理所当然。
  
  可如今——
  
  那位他骂的“天子”,
  
  就立在他面前。
  
  脚下沾着同样的血,
  
  身上披着同样的风雪。
  
  亲手拔刀,亲眼诛贼。
  
  他甚至还记得萧宁救沈主帅时的样子——那双手稳得出奇,敷药的动作干净利落。
  
  那一幕此刻重新浮上心头。
  
  他忽然打了个冷颤。
  
  “那时……他救人时的模样……”
  
  他喃喃自语。
  
  那神情,那沉静,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势——
  
  分明不像普通人。
  
  只是当时,他以为那是久经沙场的镇定。
  
  却原来,那是——帝王的冷静。
  
  赵烈心中一阵恍惚。
  
  他看着萧宁。
  
  那少年仍旧站在火光之中,静若山。
  
  他没有因众人跪伏而露出任何得意,也没有因权威确立而松气。
  
  他只是那么淡淡地站着,像是连天地都在他脚下。
  
  赵烈的喉咙发干。
  
  他忽然觉得,传言都是笑话。
  
  传言里说,当今天子自幼顽劣,喜游宴,不学无术,琴书不通,武艺不晓。
  
  还说他不懂朝政,只知声色犬马,登基后不过是被三党推上位的傀儡。
  
  那些话,赵烈听过无数次。
  
  在酒席上,在兵营里,在边防的寒夜中,多少人提起“陛下”二字时都带着讥笑与叹息。
  
  “听说那位天子,不会骑马,不会射箭,连兵符都认不清。”
  
  “呵,朝中那群老狐狸要他签诏书不过是个笑话。”
  
  “我们这些拼命的,早晚都要死在他们的笑话里。”
  
  赵烈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冷笑。
  
  他从不信朝堂能管到北境。
  
  他觉得那些身披绫罗的权贵,生来就不会懂寒风是什么。
  
  可现在——
  
  他看见了。
  
  他看见那所谓的纨绔,手起刀落,杀得果断冷峻;
  
  看见那传说中“柔弱无知”的陛下,亲自深入火线,站在尸血之间,以一己之言定天下军心;
  
  看见那据说“只会享乐”的人,身披尘土、立于风雪中,不带一丝怨色。
  
  他像被重锤击中。
  
  呼吸一滞,喉咙发紧。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响:
  
  ——传言,错得离谱。
  
  错得可笑。
  
  他忽然意识到,那些传言,恐怕从来不是天子的问题,而是那些人——
  
  那些惧怕变革、惧怕被揭开的旧党。
  
  他们怕萧宁这等人真的懂。
  
  怕他不只是纨绔。
  
  怕他藏得太深。
  
  “他……一直都藏着啊。”
  
  赵烈的声音低哑,几乎是自语。
  
  这一刻,他忽然心中一酸。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激动、惭愧、敬畏、震惊。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
  
  胸口发热。
  
  他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哭,又哭不出声。
  
  他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像个笑话。
  
  曾经无数次,他与兄弟们痛骂朝堂无能。
  
  说那些大人物只会争权;
  
  说他们不懂北境的苦。
  
  说天下已无明主。
  
  可现在,他看到了明主。
  
  就在自己眼前。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宁萧曾淡淡说过一句:“若援军迟至,天命未绝,我自有法。”
  
  当时他以为那是年少轻狂的口气。
  
  如今回想,那一声“自有法”,分明是天子语气。
  
  赵烈的喉咙发涩,眼眶微微发红。
  
  他终于明白,为何蒙尚元会忍着不言,为何那禁军统领明知真相,却始终镇定如山。
  
  那不是沉默。
  
  那是护驾。
  
  护着圣驾亲征。
  
  护着一场不该被任何人知道的天威。
  
  火光映着赵烈的脸,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几乎要被震裂。
  
  “原来……原来他真是陛下……”
  
  他哑声喃喃。
  
  喉咙里像卡着什么,吐不出来。
  
  他低头,看着那一地的血迹。
  
  那血,是萧宁亲手斩出的。
  
  是帝王亲手诛奸后的血。
  
  赵烈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抬起头。
  
  那位“宁小兄弟”,仍旧静静站在火光中。
  
  一身尘土,一身风雪,却像天地中心的光。
  
  他的神情里没有得意,也没有怒。
  
  只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沉稳。
  
  那是帝王之姿。
  
  赵烈胸口一热,猛地跪下,声音嘶哑,却极坚定。
  
  “末将——赵烈——”
  
  他抬头,泪光在眼底闪烁。
  
  “愿为陛下,效死疆场!”
  
  声音沉重而真切。
  
  帐中一片寂静。
  
  风掠过火焰,卷起灰烬,吹到萧宁衣角。
  
  他低下头,看着赵烈,目光微动。
  
  片刻之后,才淡淡道:
  
  “起来。”
  
  “北境未安,还需你。”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赵烈热血翻腾。
  
  他咬牙点头,额头重重叩地。
  
  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原来,忠君,并不是空话。
  
  ——原来,帝王,也会流血。
  
  ——原来,那些传言,不过是尘埃。
  
  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照亮他泪痕斑驳的脸。
  
  风声渐起,带着一点温度。
  
  赵烈缓缓起身,胸口的热气一点点平复,却越发坚定。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北境不再只是苦寒的战地。
  
  它成了圣驾亲临的地方。
  
  成了重燃信念的战场。
  
  他抬眼望向那道身影。
  
  目光里,满是热与光。
  
  那光,正是火焰的倒影,也是信的开始。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真切地相信天子。
  
  萧宁立于火光之中,安静如山。
  
  赵烈心头涌出的,已不再是震惊。
  
  是敬。
  
  是信。
  
  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臣服。
  
  那一刻,风雪俱静。
  
  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天子”,原来不是金銮玉殿上的虚影。
  
  他就在眼前。
  
  就在这片血与火的夜里。
  
  就在这北境的风中。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齐书志的身影,正静静的躲在角落里,心中满是焦急。
  
  此刻的他,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自己啊!
  
  此刻的他,心中自然是后悔的,后悔至极!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陈黄皮叶红鱼 黎明之剑 韩三千苏迎夏全文免费阅读 云若月楚玄辰 麻衣神婿 武炼巅峰 史上最强炼气期 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