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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处决!

  第823章 处决! (第2/2页)
  
  他嘴微张,喉咙滚动,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发不出来。
  
  那是震惊。
  
  是无法承受的真相在心头炸裂。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死寂之中响起。
  
  “陛下。”
  
  声音极稳,却足以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说话的,是蒙尚元。
  
  火光微微跳动,将他半边面容映亮。
  
  那张脸棱角分明,眉宇之间透着铁血之气。
  
  胸口的禁军金麟甲在火光下泛着沉沉的光。
  
  梁敬宗猛地回头。
  
  整个人的血似乎在那一瞬间凉透。
  
  禁军。
  
  那是陛下亲军。
  
  唯天子之命,方能出京。
  
  而他——蒙尚元,正是洛陵宫门的统领,是执掌禁军的第一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境?
  
  为何自称“受诏援军”,却始终不言天命所指?
  
  身为禁军,自然是皇帝在哪,禁军在哪啊!
  
  哪有禁军私自出京的道理啊?!
  
  一切,在这一刻,全都对上了。
  
  为何自己,当初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啊!
  
  萧宁缓缓转首,目光与他相接。
  
  那一瞬,帐中火焰如被风卷,光影摇曳。
  
  蒙尚元单膝下跪,右拳抵胸。
  
  “末将蒙尚元,奉陛下密旨,自洛陵率禁军入北。”
  
  “镇军、肃纪、整防务——皆依圣命行事。”
  
  他的声音低沉,却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每一个音节,都像钉子一样,钉进每一个人的心里。
  
  梁敬宗呆住了。
  
  杜崇武呆住了。
  
  赵烈也呆住了。
  
  他们眼神死死盯着蒙尚元,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那一身禁军甲,那口腰间未出鞘的配剑,那身上自宫阙带出的肃杀之气……
  
  一切都在证明——这是真的。
  
  赵烈的呼吸,终于紊乱了。
  
  他眼中闪过一种几乎是惊惧的光,胸口的血,在那一瞬间被抽干。
  
  原来如此。
  
  怪不得。
  
  他忽然想起——
  
  方才,宁萧刀斩韩守义,血溅三尺。
  
  他当时等着蒙尚元发落,可那人只是沉默看着,什么也没说。
  
  当时他们还疑惑。
  
  因为一个小卒子,蒙尚元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今才明白——
  
  不是不罚。
  
  是不敢。
  
  因为,那不是一个士卒。
  
  那是——圣上亲临!
  
  赵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双腿发软。
  
  他想开口,却发现舌头打结,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心跳一声声在耳边炸响。
  
  “陛下……陛下……竟然……”
  
  他声音微颤,眼中全是骇然与惶恐。
  
  梁敬宗彻底瘫坐在地,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喘息。
  
  他已经不用再去辩,也辩不动了。
  
  一切都在那句“奉陛下密旨”中,彻底塌陷。
  
  杜崇武的唇在抖,眼神涣散,像是整个人的魂被抽了出去。
  
  他回忆起这几日的一切。
  
  他们的讥讽,他们的威压,他们对“宁萧”的种种冒犯……
  
  心头一阵恶寒。
  
  那不是顶撞一个人。
  
  那是顶撞了天下。
  
  火光跳动。
  
  风声忽然止了。
  
  整座营帐,数百人跪地,无一人敢再抬头。
  
  甲片、佩刀、兵戈在地上碰撞出密密的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整齐、压抑,像是心跳在同一瞬间停顿。
  
  蒙尚元仍半跪着,垂首不语。
  
  萧宁低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平淡,声音极轻。
  
  “起来吧。”
  
  那声音落地,平静如水,却让每个人的心再次震了一下。
  
  蒙尚元起身,神色肃然。
  
  “末将遵命。”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梁敬宗与杜崇武。
  
  那一眼,像刀。
  
  梁敬宗猛地一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呜咽。
  
  他知道——
  
  一切都完了。
  
  这一刻,整个北境军营,终于彻底明白。
  
  为什么萧宁斩人无人敢问。
  
  为什么蒙尚元稳若磐石。
  
  为什么援军一来,军令如铁,无人敢逆。
  
  ——因为那一切,皆是圣意。
  
  火光映照在跪伏的人群上。
  
  每一张脸,都在战栗。
  
  而那位年轻的帝王,只静静地立在中央。
  
  风从帐口掠入,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那衣角轻轻一拂,如同天威过境。
  
  帐中无人再言语。
  
  只有那火光,将影子映得极长。
  
  映在地上,交织着铁甲的寒光,像是一片肃杀的海。
  
  今夜之后,北境的风,再不复旧时。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天下之主。
  
  火焰在夜色中卷动,映着帐中每一张脸,红得发黑。
  
  无人言语。
  
  无人敢动。
  
  萧宁静静立于火光之中,目光平静,却冷得让人发寒。
  
  他没有怒容,没有喝斥,声音却如同铁石落地,带着不可逆的威势。
  
  “蒙尚元。”
  
  那两个字一出,火光似乎都暗了一瞬。
  
  蒙尚元拱手,低声应道:“末将在。”
  
  他的声音稳,却带着发自心底的肃然。
  
  萧宁的目光从他身上略过,扫向那跪伏在地的两人。
  
  梁敬宗与杜崇武早已面如死灰,额头抵地,身子一寸寸地发抖。
  
  火光映着他们的背影,像两块阴影在颤。
  
  他们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片刻的沉默,像是漫长的折磨。
  
  终于,萧宁开口。
  
  “杜崇武、韩守义、梁敬宗三人——”
  
  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从高空垂落,震得众人心口发颤。
  
  “扰乱军心,暗压忠勇。”
  
  火光闪动间,他的语调愈发低沉。
  
  “战未起而议撤军,援未至而谋自保。”
  
  “此等心术,非将也。”
  
  帐中寂静如死。
  
  梁敬宗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嘴唇颤抖:“陛下,臣——”
  
  “住口。”
  
  萧宁眼神一抬。
  
  只是轻轻一瞥,梁敬宗的声音便硬生生止在喉咙里。
  
  那股威压如山般砸在他心口,他的脸一下子涨红,胸口剧烈起伏。
  
  萧宁并未再看他,语声清晰。
  
  “朕不治人以私怨。”
  
  “然北境连年血战,尸骨成丘,尔等为将,不思御敌,却日夜相互倾轧,打压忠良。”
  
  火光在他眼底摇曳。
  
  那双眼此刻如镜,映出两人瑟缩的身影。
  
  “危难之时,只求苟活;将士血战,你们却躲在帐中筹算军功。”
  
  “尔等此行,可对得起那些死在雪原的兄弟?”
  
  萧宁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每一字,都像利刃插进梁、杜二人的骨缝。
  
  帐中,有人低下头。
  
  更多人咬紧牙关,眼中隐有泪光。
  
  因为他们都知道——
  
  这话,不假。
  
  多少夜,他们浴血苦战,尸横阵前,而这几位所谓的“将军”,却在后营争功夺令。
  
  他们早就不敢言,只能忍,只能看着一个个弟兄死去。
  
  而如今,这话,从天子的口中说出。
  
  那种压抑多年的愤懑,忽然在心底一点点涌上来。
  
  梁敬宗抖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陛下——冤枉啊!臣、臣并非要弃城!臣只是——”
  
  “只是想保命?”
  
  萧宁淡淡一句,直接截断他的话。
  
  梁敬宗呆住。
  
  整张脸在火光下抖得厉害。
  
  萧宁抬眸。
  
  那一眼,寒光似刀。
  
  “若人人都思自保,北境早亡。”
  
  寥寥数语,却像一声雷霆。
  
  梁敬宗被震得再不敢开口。
  
  他想辩,却发不出声,只能颤抖着跪在地上。
  
  萧宁转过身,微微侧目。
  
  “更有甚者,”
  
  “妄图弃城逃走,阻拦守军,暗中使绊,欲以卑劣手段夺人之功。”
  
  他语气平静,声音却越来越低。
  
  “此等人,身披铠甲,却不配称为军中之士。”
  
  火焰“噼啪”炸开。
  
  那一瞬,空气仿佛燃烧。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着那句裁决。
  
  萧宁垂眸,声音骤沉。
  
  “方才,韩守义,已被朕就地正法。”
  
  火光下,他的神情冷静无波。
  
  那句话落地的瞬间,帐中空气骤然一紧。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韩守义——那位主帅,就在这营地外血泊之中。
  
  他的死,他们亲眼所见。
  
  此刻,这句话像是铁证,将一切凝成了现实。
  
  萧宁的语调未变,却愈发森冷。
  
  “杜崇武、梁敬宗,罪在韩守义之下,却同源一体。”
  
  “扰军心、欺军纪、乱指令、诬忠良、图自保。”
  
  “此等行径,朕岂能容?”
  
  他微微抬起头。
  
  目光一扫,全场无一人敢对视。
  
  “自今日起——”
  
  风,穿过帐口,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剥夺尔等将军身份。”
  
  “并——”
  
  他停顿片刻,语气微顿。
  
  “就地正法!”
  
  最后四个字,如雷霆坠地!
  
  整座营帐瞬间沸腾。
  
  “什么?!”
  
  “正法?!”
  
  “陛下要……要杀他们?!”
  
  无数道目光齐齐望向萧宁。
  
  那股惊惧、惶惑、震撼交织在一起。
  
  梁敬宗怔了整整一瞬,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似是没听懂,呆呆地张着嘴,声音干哑:“陛……陛下说……什么?”
  
  他回头看向杜崇武,后者的脸色早已毫无血色。
  
  两人的眼神对上,只剩下恐惧。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他们要被处死。
  
  就地。
  
  当场。
  
  在这百余双眼睛之下。
  
  “陛下饶命!陛下——”
  
  梁敬宗嘶声喊出,那声音已经破碎,带着惊慌与求生的绝望。
  
  他整个人趴伏在地,连连叩首,额头在地上“咚咚”作响。
  
  杜崇武也顾不得颜面,浑身发抖,嘴里哆嗦着:“陛下,臣有罪!臣该死!但臣未谋叛逆,臣只是受命行事!求陛下——开恩!”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帐中一片嘈杂,却无人敢上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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