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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退守平阳

  第777章 退守平阳 (第1/2页)
  
  泪水模糊了双眼,赵烈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可背上的沈铁崖,呼吸尚在。
  
  他咬牙,踉跄而行。
  
  “主帅,您不能死!哪怕燕门亡了,您也要活!您若活,大尧就还有希望!”
  
  这一夜,北境风雪呜咽。
  
  燕门陷落。
  
  赵烈背着沈铁崖,在无尽的黑暗中,带着残军,狼狈而逃。
  
  他知道,从此刻起,他背负上了“弃关之罪”。
  
  可他无悔。
  
  因为他宁愿背负千秋骂名,也要护主帅一命。
  
  ——
  
  远处,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夜空。
  
  那是燕门的火,那是北境最后的血。
  
  赵烈背着沈铁崖,回首望去,泪水如雨,低声喃喃:
  
  “燕门……对不住了。”
  
  “可大尧,不能亡在此夜。”
  
  ——
  
  此时此刻,北境已裂,江山将崩。
  
  可赵烈心中,却唯有一个信念:
  
  只要主帅还活着,哪怕背负骂名,他也要撑起大尧最后的希望!
  
  夜风呜咽,天地漆黑。
  
  残军拖着疲惫的脚步,沿着山道一步步南撤。
  
  雪地被鲜血染红,留下斑驳的痕迹,仿佛一条条正在消散的生命之线。
  
  赵烈背着沈铁崖,身躯摇摇欲坠。
  
  主帅的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胸口的伤口血迹早已凝结,却仍不断渗出,浸透了他的战甲。
  
  “主帅,坚持住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仿佛是对沈铁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身后,数千残军缓缓行进。
  
  五万守军,经过数日鏖战,再加上今夜的溃败,能跟随撤出的,已不足两万。
  
  他们的盔甲残破,长刀折断,脸上满是血污与灰烬。
  
  有人断臂失明,却仍强撑着走;有人步履蹒跚,倒地不起,随即再也没能站起。
  
  惨叫声、呻吟声、哭泣声,交织在夜色里,仿佛一曲破碎的丧歌。
  
  “水……给口水……”
  
  “娘子……我不行了……”
  
  “兄弟们……你们先走,我走不动了……”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绝境之上。
  
  赵烈听着这些声音,心口一阵阵刀割般的疼。
  
  他知道,这支残军已彻底失去了斗志。
  
  燕门失守,不仅是城墙的崩塌,更是人心的崩塌。
  
  那些还活着的兵卒,眼神早已空洞。
  
  他们走,不是为了再战,而是为了苟延残喘。
  
  行至山谷,夜雪更急。
  
  风刮得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生疼。饥饿与寒冷,让人心神俱疲。
  
  赵烈咬紧牙关,背着沈铁崖一步步踏雪而行。
  
  他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肩膀像被千钧巨石压住,可他不敢停。
  
  因为他知道,只要停下,背上的沈铁崖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副将大人……我们,这是往哪去啊?”
  
  一名浑身是血的老兵艰难开口,声音中透着茫然。
  
  赵烈沉默片刻,低声道:
  
  “前方还有一座城,先退到那里。”
  
  “那城……能守住吗?”
  
  老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
  
  赵烈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脚步更沉重了几分。
  
  他知道,那城只是平原小城,没有险关高壁。失了燕门,再往南,就是坦途。
  
  叛军若至,那城池不过囊中之物。
  
  可他不能说。
  
  因为此刻,这些残兵若再失了希望,恐怕就连最后的行军之力也会消散。
  
  ——
  
  路途愈发艰险。
  
  溃兵们饥寒交迫,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有年轻的兵士抱着战死的兄弟痛哭,却被硬生生拉走;有老兵看着倒在雪中的儿子,眼泪流干,喉咙里只剩下嘶哑的嚎叫。
  
  “走!都给我走!只要主帅在,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还有一线生机!”
  
  赵烈嘶吼着,声嘶力竭。
  
  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
  
  行了整整一夜,残军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抵达了那座城池。
  
  它名为阳平,不过是一处百姓聚居的城镇,城墙低矮,护城河浅窄。
  
  在平日,或许足以抵御盗匪。可在三十万铁骑面前,它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赵烈站在城下,望着那座城池,心口瞬间沉入谷底。
  
  他知道,燕门已失,大尧北境再无险关。
  
  此刻的阳平,不过是叛军南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只要他们追来,这城池——顷刻即破!
  
  “完了……”
  
  身边,有士卒低声呢喃。
  
  赵烈猛地回头,厉声喝斥:“闭嘴!阳平未必守不住!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就要死守到底!”
  
  声音如雷,震得士卒们一震,纷纷闭嘴。
  
  可他们眼神里的那抹绝望,却如何都掩不住。
  
  ——
  
  赵烈缓缓抬头,看着被晨曦照亮的天空。
  
  泪水,悄然模糊了双眼。
  
  “燕门亡了……阳平也守不住……”
  
  “只怕,这一次,大尧是真的要亡了啊。”
  
  他心中喃喃,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心头,几乎要将他碾碎。
  
  可他仍旧死死咬牙,背着沈铁崖,走进那座脆弱的城池。
  
  因为他知道——只要主帅还活着,他便不能倒下。
  
  哪怕前路是深渊,他也要背着这份希望,走到最后。
  
  ——
  
  阳平的城门缓缓关闭,残军涌入,拖着疲惫的躯壳。
  
  城中百姓惶惶不安,哭声与嘈杂声响彻街巷。
  
  赵烈踏入城门的刹那,心口却像被刀狠狠割裂。
  
  他明白——从此刻起,大尧北境,已彻底敞开门户。
  
  三十万叛军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而大尧……恐怕真的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阳平城,晨雾未散。
  
  残军涌入的那一刻,城内便如沸水一般炸开。
  
  街巷里,百姓惊恐失措,抱着孩童的妇人哭声不断,老者颤巍巍地跪在街口,向着残军叩头求问:“将军,燕门……燕门还在么?”
  
  无人敢回答。
  
  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若燕门仍在,怎会退到这偏僻小城?
  
  哭喊声在街巷间扩散,传言随之而起。
  
  “燕门没了!”
  
  “完了,大尧完了!”
  
  “叛军三十万,谁能挡得住?阳平这城,怕是顷刻就要破了!”
  
  惶恐如同瘟疫般蔓延,连空气都透出压抑的窒息感。
  
  ——
  
  残军更是狼狈至极。
  
  士卒们跌跌撞撞地进了城,早已饥渴交加,见到百姓的粮袋,便有人红了眼。
  
  “快,快点,给我口水!”
  
  “给我点吃的!我快不行了!”
  
  有的士卒闯入民宅,翻箱倒柜,只为找一口干粮。有人拦阻,立刻引发争执,拳脚相加。
  
  很快,城内便传来哭喊与怒骂之声。
  
  更有些士卒干脆丢了兵器,抱着脑袋蹲在街角,喃喃自语:“守不住的……都守不住的……燕门都没了,咱们还打什么?”
  
  军心散乱,百姓惶恐,整个阳平如一只被丢进火炉的锅,沸腾而失控。
  
  ——
  
  赵烈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沈铁崖进入城中。
  
  主帅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他安置主帅后,尚未来得及歇息,耳边便传来一阵喧哗。
  
  “快拦住他们!这是民宅,不准抢!”
  
  “放手!不给吃的,我们都得饿死!”
  
  “主帅昏迷了,还打什么仗?散了吧!各自逃命去吧!”
  
  赵烈眼神瞬间冷冽。
  
  他猛然拔刀,带着几名亲卫闯入人群。只见几个士卒正推搡着一户百姓,欲夺粮袋。百姓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赵烈二话不说,长刀寒光一闪。
  
  “噗嗤!”
  
  为首士卒的脑袋被硬生生劈开,鲜血溅了满地。
  
  众人愣住,城中一片寂静。
  
  赵烈满身血污,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森冷:
  
  “谁再敢动百姓一分粮食,便是此人下场!”
  
  他一脚踢翻尸体,刀锋上还滴着血,整个人宛若从地狱中走出。
  
  残军们一个个心头一颤,不敢再动。
  
  赵烈环顾四周,高声厉喝:
  
  “主帅未亡!燕门虽失,但我等尚在!只要一日披甲,就该守护百姓!”
  
  “谁敢临阵逃命,谁敢乱我军心——斩!”
  
  最后一个字,宛如惊雷炸响,震得人群噤若寒蝉。
  
  ——
  
  他深知,这不是劝,而是必须以血立威。
  
  若没有铁血镇压,这些残军很快就会化为乌合之众,彻底崩散。
  
  斩杀一人之后,军心虽仍未稳固,但至少没有再当场哗变。
  
  赵烈趁势下令,命亲卫接管城门,重新整队,将残军分散安置。
  
  他又召集百姓长老,收拢城中粮草。
  
  “百姓先安置,老弱先食。余下粮草,由军中统一分配。”
  
  “若有人敢私取——杀无赦!”
  
  他的声音冷冽到极致,透着杀伐决断。
  
  百姓们虽心中仍惶惶不安,但至少有人出面镇住局面。渐渐地,哭喊声小了些,乱兵也被重新压制。
  
  ——
  
  夜幕降临,赵烈独自坐在破败的衙门中,背影孤寂。
  
  白日里的铁血杀伐,不过是硬撑出来的。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阳平无险可守,残军无心再战。
  
  就算此刻秩序暂时稳定,一旦叛军压境,这城池依旧是纸糊的防线。
  
  他看着昏迷中的沈铁崖,眼眶悄然发红。
  
  “主帅啊……我拼命守住的,不过是一口气罢了。可这一口气,能撑多久呢?”
  
  风声呼啸,仿佛在回答他:不久,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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