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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国学总纲!

  第748章 国学总纲! (第1/2页)
  
  临州军营内。
  
  说到这儿,庄奎终于抬头,看向徐学忠,眼中却已没了醉意,只有沉静:
  
  “朝廷这局,他自己都还未坐稳,我又如何能去添乱?”
  
  “也许哪天真用得上我,我再出山便是。”
  
  “若永远用不上……”他声音轻了,“我也认了。”
  
  “人一生,图什么?能干该干的事,能保清白良心,能死而无愧……足矣。”
  
  他举盏,朝自己默默敬了一杯。
  
  “至于那点封赏、那点期待,咱们别想了。”
  
  “将军封我,不封我,也不耽误我练兵。”
  
  “陛下赏我,不赏我,也不耽误我敬他一杯。”
  
  徐学忠听得眼眶通红,咬牙想劝,却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将军这番话不是愤怒,不是怨怼,而是真正地,看透了,看轻了,看淡了。
  
  这一晚的酒,终于将那份十年未动的期盼,灌得彻底熄灭。
  
  帐外,风声吹响,旌旗哗然。
  
  庄奎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脚步沉稳如昔。
  
  他忽然回头,语气已是恢复了那般不容置喙的威严:
  
  “别告诉他们这些。”
  
  “他们心里还信着我、盼着我,我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失望。”
  
  “再说了——”他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我还没死呢。”
  
  说完,庄奎掀开帐帘,走入夜色之中。
  
  徐学忠望着那道身影,心头沉沉,只觉鼻中酸意更甚。
  
  “将军……”他低声唤了一句,却无人回应。
  
  帐外,冷风凛冽,吹动旌旗猎猎,一如多年前战场上的鼓角连声。
  
  那是将军未灭的军心。
  
  也是他早已放下的念想。
  
  ——但愿朝中那个少年天子,也能记得临州这位仍披甲执戟的亲兵。
  
  也愿有朝一日,那一纸诏书,不再来得太晚。
  
  另外一边。
  
  许府之内,灯火通明。
  
  暮色未尽,朝阳方斜,金銮殿上方散百官,京中政要却纷纷转道许府。
  
  此刻堂中已聚集十余人,皆是朝中宿老与清望之臣,其中不乏翰林大学士、礼部主官、国子监祭酒数人。
  
  案上摆列的,正是那五本科举纲目中的第一册——《国学总纲》。
  
  许居正高坐主位,捋须不语。
  
  霍纲斜倚榻边,一手执书,一手持盏,神情颇显悠然。
  
  李安石倚案而坐,眉头微蹙,右手缓缓翻动书页。
  
  郭仪、魏瑞亦在其中,神色皆显凝重。
  
  而这本《国学总纲》,正静静摊在他们面前,纸页新润、字迹工整,封面上“国学”二字龙飞凤舞,端庄古雅,乃是天子御笔亲书。
  
  “依陛下所言,《国学》一科,应承接旧时经义之风,”许居正望着案上书册,沉声道,“四书五经为主,旁及诸子,按理说,此纲最不必革新。”
  
  “然此书为陛下一人所编,五年之功,一人而五科……难免挂一漏万。”霍纲轻抿酒盏,语中含笑,却不乏试探,“我总觉其中,怕要错漏处处。”
  
  李安石翻阅片刻,神色也未舒展,低声道:“此书纲目编列虽详,但若问是否深究义理、典章准确,仍需细加研读。”
  
  “不错。”许居正点头,“先看再说。”
  
  一语落下,众人纷纷摊卷,各取所需,安坐案前,分列两案而坐,展开对这本《国学总纲》的初次研读。
  
  起初,众人皆未多言。
  
  第一页为《大衍论序》,其篇幅虽短,文理却极清,开宗明义,言明科举设“国学”之意,乃为“端士道之始,正心术之本”。
  
  诸如“士不明义理,何以为礼?士不识仁恕,何以牧民?”等语句,既引前贤遗训,又切今时之弊,文风庄雅而不失锋锐,一开篇便极具风骨。
  
  霍纲挑眉一看,只觉这“序文”与他过往见的那些讲章大异其趣。
  
  常见那些书,开口便是“奉圣训以明纲常”,要么就是空引“中仁正义”,说一通无用大话,但这篇《大衍论序》却直指根本,不言空义,而重实修,令人耳目一新。
  
  他不由翻至第二页,目光一扫,只见标题赫然写着:“四书旨要纲”。
  
  再往下,是对“文德篇”“仁道篇”“明政篇”“修身篇”的细致分类,每一篇又分数十小节。
  
  各节所引皆为经典片语,其后自注“章旨”,再附“今解”,最后设“一问一答”,以设策问之体,挑明经义应用之处。
  
  李安石翻至第三章“明政篇”,只见其中引“正谕书·政本章”一言:“君子为政,必本于仁,仁本于察,察本于听。”下有章旨解读,又设“案问”如下:
  
  “士为郡丞,闻百户讼母不孝,民声多疑。问:应先审案耶?应先息民声耶?”
  
  李安石微一蹙眉,却不由自主再往下看,只见答曰:
  
  “夫不孝,乱伦之始;轻讼,乱政之源。郡丞之责,在审实而非从众。审案者,存理也;息声者,图和也。和而不理,是流俗之弊。理而不和,是法吏之偏。故当先理事、复施教,令民知理而息讼,是为仁政。”
  
  “好。”李安石轻吐一字,放下书卷。
  
  “怎的?”许居正挑眉问。
  
  “此题虽为章句所设,然立意之正、章旨之明、设问之实,皆远胜礼部旧题。”
  
  李安石语声不高,却字字斩钉,“我等阅历科举多年,从未见过此等将经义与政务并举之例。”
  
  “不止。”霍纲也道,“你看这一节‘修身篇’第二十三条,讲的是‘君子处官,首慎其私’。设问曰:若友人求请,牵涉属官妻弟之事,应如何自处?”
  
  郭仪凑过一看,只见答曰:“亲不避礼,礼不避法,士有友朋,义不失廉。为官者,当明法度于情义之间。能持正者,乃为贤吏。”
  
  “陛下这笔答,真不像出自纨绔之手。”魏瑞在旁低声道。
  
  “陛下何时还是‘纨绔’了?”郭仪斜睨他一眼,淡淡道,“那不过是他愿意让人这么以为罢了。”
  
  厅内气氛逐渐沉了下来。
  
  数十卷页,数百条纲,皆无丝毫错漏之处。
  
  每一节皆有法可依、理可循;每一注皆引前典、解今事,纵非正史所录,亦多见于官文奏牍、公案判语之间,既不失儒家大义,又契合政务实理。
  
  这并非草率成章之作,而是一部兼容古今、取精用宏、独具一格的完整“教科书”。
  
  “这哪里是纲目!”霍纲将书一合,语声中难掩震惊,“简直是经世巨典!”
  
  魏瑞也皱眉:“这不是一人五年之功,便是数人合力,十年亦未必能成。”
  
  许居正神色却愈发凝重。
  
  他手执那部《国学总纲》,指间微颤,一页页翻过,又一页页停下。
  
  从“政德纲”至“心法篇”,再至“讲礼篇”“御史纲”“齐家篇”,没有一章流于空谈,亦无一字虚饰堆砌。
  
  他翻到卷末,见有一行细字:
  
  “自尧洪年三十七年起,起稿于王府东阁,完于戊寅冬。”
  
  这一行小字,似轻风,却震得他胸中百感交集。
  
  “洪三十七年……那是陛下方为王爷之时。”他低声呢喃,抬首望向众人,“诸位可知,陛下那时,在朝堂上是何等地位?”
  
  “众王之末。”郭仪应道,“被称为‘第一纨绔’。”
  
  “不错。”许居正缓缓点头,“就是那样的名声、那样的境地。他却在无人知晓之时,一笔一笔,写下此书。”
  
  “这本《国学纲》,我看,不但无错,还极可能……胜于旧制。”他说至此处,语声顿住,却语锋更肃。
  
  一时之间,厅中众臣面面相觑,无人再言质疑之语。
  
  良久,霍纲低声一叹:“若其余四科亦是如此……那这一场‘改题’,可就真不是空口画饼了。”
  
  许居正沉声道:“明日,我请翰林、太学博士、典籍司、校文院诸人入府,再议其余四科之纲。”
  
  他顿了顿,又道:“但今日之论,诸君当谨守勿泄,朝中风声未稳,不可为旁人所乘。”
  
  “谨记。”众人齐声应诺。
  
  烛光在堂中摇曳,影绰之间,几位老臣皆神情复杂。
  
  一册书卷,带起的,已不仅是一场科举之革,更是一场掀开旧制、推新之理的风暴。
  
  谁也未曾料到,这风暴的源头,不是庙堂宿儒,不是礼部翰林,而是那位曾被视作笑柄的——少帝萧宁。
  
  他们忽然意识到:
  
  这一场大尧士道之变,或许,真的来了。
  
  厅中烛火摇曳,帷幔低垂,众人或坐或立,案前竹简纸卷交错铺陈,一时只闻翻卷之声,如风过林梢,时有低声而语,皆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霍纲已翻至《君体章》第三节,原本半倚在座,待瞧见页中注解,忽而坐直了身子。
  
  他低声读出:“‘君,不在权其威,而在立其矩。矩立则威自生;矩失则权为祸。’”
  
  他的声音本不高,读至此处却一顿,眼神凝住良久。
  
  “这注解……分明是借《君论》旧义,衍出‘威权自矩’之说,已超出传统注疏之范围。”
  
  他翻过一页,又读:“‘昔有贤主,宽以容人,亦因宽而败。亦有明主,严以治官,亦因严而亡。何哉?盖宽无矩者生骄,严无矩者致怒。君之一言,须知可传百吏,故‘矩’不立,一宽一严皆为祸根。’”
  
  一旁的魏瑞亦听得发怔:“这哪里是少年帝王笔下之语?分明是阅遍人事、通晓庙堂者方能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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